晚上五點多,東北的冬天,這個點已經天擦黑了,隻剩下天邊掛著的一抹殘陽。
鑫通達院兒裡停著兩台自卸車,是徐克和劉小波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
蔣新澤徐克等人回到公司吃飯,因為園區裡的工作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
所以蔣新澤等人自動分成了兩班人。
他帶著徐克等人是一班兒,劉小波和張可新是另一班。
“臥槽,兒子撒謊,我從小到大都沒遭過這罪,嘴都給我凍的張不開了。”張光耀摸著臉上被凍的生疼的掛鉤說道。
“哈哈,你那是早沒遇著我們,早遇著我們你早就遭罪了,之前我們開大車拉煤的時候,每天晚上回家我都不敢進屋,身上鼻子裡都是煤灰,我都得在外麵就把衣服脫了。”徐克拿起桌兒上現成的盒飯一邊兒往嘴裡扒拉一邊兒回憶著艱辛。
幾人邊吹牛逼邊吃飯。
不一會兒,張光耀腮幫子鼓鼓的問道:“哎,咋沒看見咱家老仙兒呢?白天看不見,晚上還看不見?咋的?這是得道了?”
蔣新澤聞言一愣,隨後皺眉訓斥道:“管好你自己就得了,老仙兒是你能管得了的嗎?趕緊吃飯,吃完飯去換你波哥他們!”
“奧,知道了!”光耀眨巴著小眼睛點頭應道。
過了一會兒,幾人風卷殘雲之後,徐克和蔣新澤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而張光耀和鄭開二人已經開始往身上套厚重的雪地靴和軍大衣了。
“小澤,濤叔是你找來的,按理說我不應該多嘴,但是我聽我哥們兒說,他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去澳洲肥牛喝酒,朋友啥的一大堆,一晚上消費最少一萬多。
我不是說他不乾活哈,但是你說咱們凍的跟孫子似的,他天天去那麼豪華的地方瀟灑,我怕時間長了大夥兒多想!”徐克噴出了一口煙霧道。
蔣新澤聞言一愣,他隻知道濤叔喝酒,但是不知道每天晚上要花這麼多錢。
“行,我知道了,等機會合適我跟他提一嘴,畢竟他歲數在那呢,有的時候說的太直白也不好!”蔣新澤拍了拍徐克的肩膀道。
“嗬嗬,我就是跟你這麼一說,你看著弄就行。”
這時,蔣新澤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可新。
“喂,可新,你們回來了?”蔣新澤問道。
“小澤,車隊這邊出事兒了……”張可新氣喘籲籲的衝著電話說道。
“車隊咋的了?碰著人了還是咋了?”蔣新澤立馬緊張了起來。
徐克等人聞言,目光都看了過來。
“不是,是都跑了,不乾了,什麼叉車運冰車啥都沒有了現在,眼看著冰塊就要用沒了,大師傅這邊兒催東西呢!咋整啊?”張可新有點兒六神無主的問道。
“咋能跑了呢?你在哪兒租的車啊?咋跟人家定的啊?你是不是心疼錢,沒下定金啊?”蔣新澤皺眉問道。
“大哥,這點兒輕重緩急我還能不知道嗎?我到那就給他扔了三萬塊錢的定金,但是人家現在說了,定金給咱,但是車肯定是租不了了……”張可新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艸他媽,我就不信了,還有拿了錢不辦事兒的?啥原因啊?”蔣新澤百思不得其解道。
“我也不知道啊,關鍵現在老板不接我電話,我聯係不上啊!”張可新挺著急的說道。
“你在哪兒租的車?一會兒咱倆去看看情況!”蔣新澤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