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察覺到蘇時運的目光太過於炙熱,蘇晚晚不自然的斂下眼眸,她低低地咳嗽兩聲,強裝鎮定。
“時運,你犯不著問這麼多吧?”
蘇時運眼底探究的意味太深,蘇晚晚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將事情真相暴露出來。
“我就是覺得有些好奇,墨塵哥分明跟你過得好好的,到底是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說著話時,蘇時運扭頭看向季淩寒。
經過這麼一遭,季淩寒哪裡還不明白現在的這種狀況?
他有意無意地端起架子,上前兩步時,麵露微笑地衝著蘇時運開口說明情況。
“你便是晚晚經常提起的堂弟時運吧?”
季淩寒無端與他搭話,蘇時運隻是微微蹙起眉頭,眼底流露出些許漠然和考量的意味。
“是又如何?”
為避免蘇時運無條件的選擇力挺沈墨塵,季淩寒便主動地將蘇晚晚和沈墨塵離婚的緣由講清楚。
“時運,你恐怕是有所不知,從一開始便真正想要離婚的人絕非是晚晚,而是沈總。”
“晚晚事先也曾經挽留過他,是沈總下定決心,不願意再回到蘇家的。”
“我們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季淩寒時不時地搖頭歎息著,就好似對這種事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
可蘇時運也不是什麼好忽悠的。
他見人無數,僅僅是通過這幾次的對話,蘇時運便看得出來季淩寒絕非是什麼省油的燈。
“季淩寒是吧?”
忽然聽蘇時運這麼開口稱呼他,季淩寒先是愣了愣神,他可沒忘記蘇時運的身份,眼下還麵露微笑地點頭應允。
“是我。”
蘇時運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滿是嘲諷的笑容。
“晚晚姐和墨塵哥的婚姻大事如何決斷,恐怕輪不到你這麼個外人來插手其中。”
“你最好還是識相點,趁早離開。”
季淩寒根本就沒有意料到蘇時運會無條件的選擇站在沈墨塵那邊的,以致於聽到這番話,季淩寒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
他緊攥著拳頭,心中也是憤懣不平的。
偏偏是考慮到了蘇晚晚在場,季淩寒不得隨意發作。
“時運,你肯定是誤會了我。”
這時候,季淩寒還一直在裝作和和氣氣的模樣。
“我從未想過要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何況我和沈總也算得上是舊相識了。”
不等季淩寒把話說完,蘇時運乾脆利落地一把抬起手將麵前這人推開。
“真是囉嗦。”
再回想起蘇晚晚現在坐在輪椅上,蘇時運擰著眉頭,冷冷地瞥了眼季淩寒:“要我來說,晚晚姐現在之所以會坐在輪椅上,這全都是你禍害的。”
蘇時運雖是不知真相,但依照他對沈墨塵的了解來看,像是墨塵哥那般細致入微的人,照顧蘇晚晚的時候,斷然不會出差錯。
可季淩寒不一樣。
他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心眼特多的感覺。
蘇時運一開始確實是口無遮攔,可他根本就沒有意料到自己所說的話,便是真相。
此刻,季淩寒的嘴角抽了抽,沈清變得凝重又複雜。
反觀蘇晚晚,她的手指微微收攏了一些,也許是因為蘇時運說中了她的痛處,她不由得緊緊咬著下嘴唇,麵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時運,不得無禮。”
“你在外邊深造了這麼久,怎麼現在回來了還是這種口無遮攔的模樣?”
“還有,你也彆插手我的事情。”
正因為蘇時運的父母出意外相繼身亡,蘇時運自少時起便是留在蘇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