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燭火齊暗,青鱗劍已抵住他咽喉。
"令兄的火船燒得了曹營,可燒不化人心裡的冰。"展昭的聲音比劍鋒更冷,"二公子這手"草蛇灰線",倒是深得文台公真傳。"
孫權忽地輕笑,抬手握住劍刃。
鮮血順著鎏金紋路滲入地磚,竟在青磚上勾出北鬥陣圖:"展先生不妨猜猜,此刻許昌城頭插的是孫字旗,還是"漢"字旗?"
遠處傳來驛馬嘶鳴,關羽的青龍刀虛影劃破夜空。阿鬥腕間的金紋突然暴漲,將玉玨中的機關震成齏粉。蔡昭姬的琴弦終於奏出完整的《鹿鳴》曲,音波蕩開時,孫權袖中飄落的密信現出真容——竟是曹操親筆的"聯吳抗劉"書。
"好個"坐山觀虎鬥"。"展昭收劍入鞘,看著孫權撕碎密信投入茶爐,"可惜二公子忘了一件事。"
"願聞其詳。"
"泰山墾荒的流民裡,三成是豫州之戰後歸附的江東子弟。"蔡昭姬忽然開口,
孫權撫掌大笑,腕間血珠濺上《江夏布防圖》,將曹營的玄蟒紋染得模糊:"所以權來學真正的"養民術"啊!"
他突然指向窗外,墨家匠坊方向升起百盞孔明燈,每盞都繪著江東水紋與泰山麥穗交融的圖騰,“不會以為我來這裡大哥和周先生不知道吧”。
更漏指向戌時三刻,書院突然鐘鼓齊鳴。
劉備的赤龍紋自萬象閣騰空而起時,孫權正將最後一片茶渣埋入硯台:"展先生可知,這君山銀針最妙處不在第二沸,而在回甘時的餘韻。"
他起身撣落衣襟茶漬,腰間虎符不知何時換成了農具模樣的青銅耒:"煩請轉告玄德公,權願在鹿鳴台東廂辟"江東館",專授舟楫水利之術。"
展昭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發現這位江東公子的木屐印裡,竟藏著半闕未寫完的《勸農令》。阿鬥在懷裡不安分地扭動,將沾滿口水的玉玨塞進他掌心——內側新刻的"民心為海"四字,正與劉備腕間的赤龍紋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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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昭姬的琴聲不知何時換成了《漁樵問答》,她望著廊下隨風晃動的茜紗燈籠,忽然輕聲道:"這位二公子,倒像是把建業的樓船拆了的樣子。"
“生子當如孫仲謀,這位二公子,比你想的還要厲害。”展昭望著乾下來的茶台,眼中晦暗不明。
夜色漸深時,孫權獨坐在書院客舍的屋頂。他手中把玩著從阿鬥處取回的玉玨,指尖在"吳侯"二字上反複摩挲。
遠處墨家工坊的火光映亮他袖中密信的一角——"若事不可為,當為江東留文脈"的字跡,與孫策的狂草截然不同。
瓦當上忽然傳來輕響,趙雲的白甲在月下泛著冷光:"二公子好興致。"
"趙將軍的百鳥朝鳳槍,比傳聞更俊三分。"
孫權拋去酒囊,看著對方用槍尖穩穩接住,"不知與淩將軍的驚濤槍法相較如何?"
龍膽槍尖突然挑起酒線,在空中凝成赤壁火船的輪廓。趙雲的聲音混著酒香傳來:"雲隻知這亂世如潮,弄潮兒未必比造船人高明。"
孫權望著酒液墜地時濺起的塵煙,兄長在鄱陽湖訓斥他"過慧易折"時的表情曆曆在目。
他仰頭飲儘殘酒,將玉玨重重按在屋脊:"那便請將軍轉告玄德公——孫仲謀願做那個為弄潮兒造船的人。"
五更梆響時,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孫權站在觀星台上俯瞰流民營升起的炊煙,忽然將連夜抄錄的《齊民要術》投入爐中。
火光躍動間,他的眼中,閃爍著對權力的欲望,手中的君主氣緩緩凝聚,卻與他哥哥的霸王氣完全不同,幽深冰冷,如同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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