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官倉前的鹽堿地騰起白煙,龐統的判官筆蘸著涅盤火在虛空遊走。
金焰勾勒的溝渠轟然落地,漳河水裹著冰淩灌入龜裂的土塊,蒸得圍觀流民滿臉水汽。
雲中郡的寒風卷著雪粒子,抽得人臉生疼。
呂布一箭射穿試圖逃竄的右王腳踝,踩著對方咽喉冷笑:“聽說貴霜戰象吃粟米?回去告訴你們單於,一象換千石!”
並州狼騎的玄甲上不再沾血,反倒凝滿泥漿。
騎兵摘下麵甲,露出被北疆風雪割裂的臉龐。
高順的陌刀插在凍土中,刀柄纏著幾株倔強的青苗。
並州漢子們正把匈奴戰馬套上犁頭,畜牲嘶鳴掙紮,被呂布一鞭子抽得皮開肉綻。
“奉先,真要學劉備種地?”高順悶聲發問,卻被對方用力地拍了拍肩膀。
呂布扯開大氅,露出胸甲上猙獰的狼頭紋,“等麥子長到馬背高,漠北的草場都要改姓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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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的馬車在潼關外顛簸,車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
張合突然掀開車簾,短刀抵住他後心:“曹丞相讓我問先生,田豐撞劍那晚,為何袖手旁觀?”
寒意順著脊椎竄上顱頂。
他哆嗦著掏出《屯田策》,墨跡已被冷汗暈成團團鬼臉。
“告訴丞相…劉備的新政比刀劍更毒…”
他慘笑一聲,眼前浮現出鄴城地牢的慘景。
那夜田豐以魂祭主的瞬間,許攸便知冀州氣數已儘,劉備不費一兵一卒,僅憑“耕者有其田”五字,便讓袁紹麾下士卒成建製地棄甲歸農。
那些被世族視為螻蟻的流民,如今扛著鐵犁站在城下時,竟比十萬大軍更令人膽寒。
未央宮的燭火將曹操的影子拉長如鬼魅。
他撫摸著許攸獻上的冀州布防圖,倚天劍在羊皮上劃出裂痕:“賞!賜許先生赤金鎖子甲,明日朝會,孤要聽他親口說說,劉備是怎麼用仁義逼死忠臣的!”
殿下三十餘名北盟叛臣匍匐如犬,工坊連夜拓印的千份圖紙墨跡未乾,混著他們的冷汗滴落青磚。
泰山之巔的星光照亮展昭的劍鋒,三道金紋契約撕開夜幕,墜入三州地脈。
幽州牧民跪在雪地誦讀漢家典籍,冀州田埂間稚童用木棍臨摹《齊民要術》,並州胡漢混血的嬰孩啼哭聲中,摻雜著漠北的風嘯。
劉備的白發散在夜風裡,赤龍旗插在長城最高處的烽燧上。十萬流民執犁而立,寒鐵刃口映著殘月,仿佛十萬柄未出鞘的劍。
“今日埋的是麥種。”
他斬斷一縷白發,任其飄向貴霜方向,“來日長出的,便是插在異族王帳的戈矛!”
寒風卷起《北盟約書》,掠過張合遺落在官道的將印。羊皮背麵,陳宮的血書在月光下猙獰如疤:
“亂世洪爐,不熔金鐵者,必成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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