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月籬把菜炒的差不多了,她不敢就生母的問題聽養母李潔清再說些什麼,更不敢看養母李潔清因為渴望的心切,而流露出的異樣的表情和目光了,趕緊避開,趕緊逃走吧!
於是她就對養母李潔清說,“媽,還有什麼活兒讓我去乾吧!你進屋子歇歇!”
“你去歇著,你剛坐完車,很累的。”
“不累,一點兒都不累,媽。”
“是嗎?”李潔清歎了口氣,“嗨!那你就跟媽一起進屋,正好和媽聊聊!”
“不,媽媽,你進屋,我收拾廚房。”
“那媽看著我女兒收拾廚房,邊收拾邊和媽聊聊,你總該滿足媽的願望吧!”
“媽,看你說的,那就聊唄,我收拾。您想和我聊啥就聊啥。”
李月籬就開始收拾廚房,養母李潔清就在一旁看著女兒乾這兒乾那兒。時不時的再拉一下風箱,順便聊天。
風箱的軸心一進一出,像音樂一樣,很有節奏感,“媽,妹妹呢?”
李潔清知道李月籬所說的這個妹妹是她的二女兒,李月籬的大妹妹,小名叫秋霜,大名叫潘香婷。她倆是李潔清的一對夢幻一般的女兒,李潔清一生全部的夢幻都是由這兩個女兒帶來的,即使有苦難有痛苦,那也是幸福的,她對人總是這樣說的。
李月籬和潘香婷都是高三生,但所在的學校不同。李月籬是去了遠離故鄉的碎花市讀高中,就是那個碎花地區機關所在的中心市。而潘香婷是去了她父親的新家和工作地所在的白城子城裡讀高中。
“她呀!昨天就回來了,不過,跑出去玩了。可野了,這個丫頭。”
“到肇源城裡嗎?”
“不,就在村子裡,找薛家小雲玩去了。說是有事兒。都出去一下午了,不到晚飯不會回來的,你看著吧!”
“做好了,妹妹她回來吃就是了。”
“春雪,你想這個死丫頭了?”
“當然了。妹妹嘛!”
“可是,這個死丫頭可不想你——她昨天一回到家就說,不讓你上大學了。你說你妹妹多自私吧!但她說了不算的。”
“哈,媽,彆這麼說。我上不上大學,到時候根據咱家的情況,根據媽的身體情況再說吧!你不讓我上,我就不去。”
李潔清看看李月籬,廚房裡雖然已經暗淡,但借著灶膛裡火苗的一上一下的亮度,她還是能看到李月籬在說這話的時候,真誠的表情,也是無奈的表情。
養母李潔清心裡說:這丫頭,春雪啊!對她的冤家那個死丫頭,她的那個妹妹,看來真的不記仇的!真的是難為這個孩子了。
李潔清還是歎了一口氣,“嗨!秋霜呢,比你回來的早,但一回來就出去玩,從昨天到現在,玩了有兩天了!你看看她,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書,複習複習,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快初考了,她還往出跑,還玩,長心了嗎?她那心真是被狗叼走了。這個瘋丫頭,真拿她沒辦法啊!你不知道她幾次模擬考試的分數都很低,一次比一次低,考大學都有點危險呢?哦,是太有點危險了啊!”
“媽,您甭擔心,秋霜聰明著呢!越是到最後的關鍵時刻,她就越是發揮的好,她有這個能力,她就是很幸運的,您相信好了,她會考上大學的。”
“彆光是她,我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考上大學的!我想就是那個死丫頭考不上,你會考上的。你比她強多了。”
“媽,你相信妹妹會考上的。”李月籬開始有意說這樣的話,是想讓母親開始有個心理準備,彆到時候,自己不考了或者考的十分差,讓母親太失望。
那對母親的打擊太大,她可就覺得罪孽深重,自己可是擔當不起的。
從現在開始,她就想這樣循序漸進的對母親做這個工作了,不然出現太大的負麵作用,可是了不得的。
因此,李月籬覺得自己絕不可掉以輕心,絲毫馬虎不得。該說的早說。
“你在說什麼呀?怎麼光是你妹妹能考上呢?你呢?春雪,你是不是——”
李潔清的意思就是潘夢婷你是不是有彆的事情耽誤了?
李潔清有點疑惑的看著女兒,十分不理解李月籬月的想法兒。“你能不能考上大學對媽很重要。我這是在給我死去的孫姐一個交代呀!她把你交到我手裡,我得把你培養成才,才對得起你親媽對我的信任。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孫姐!”
李籬聽養母李潔清這麼說,她越是對自己這樣說,李月籬就覺得特彆的難受。心呢,就跟刀子割肉一樣的難受。
李月籬知道,養母李潔清對自己生母說這樣的話,其實是反話正說的呀!
“媽,我,我,我學得不好,怕是——真的,媽,您彆——”李月籬覺得自己這樣說,是比較符合自己這邊的實際的。就是因為自己情緒上的好多乾擾,李月籬確實感覺自己沒有複習好。想複習都沒有心情。高中三年一直她是非常壓抑,非常鬱悶的。
“春雪,你看看,你又謙虛了。媽知道你比你妹妹學得好多了,你會比她考得好的,你怎麼能這樣沒信心呢?春雪,彆這樣,以後不許這樣說了,絕對不可以這樣說了,不然媽可是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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