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上一輩子她離開桑榆鎮後他們再沒有見過的。
可即便隔了一輩子,看到眼前的人,寧水芸仍覺得恐懼和厭惡。
周耀宗呲著大牙,“你管我為什麼在這,跟我回家!”
回家?
寧水芸惡心的不輕。
“你胡說什麼,我們早就沒關係了!”寧水芸怒吼一聲,死死攥著手機,餐廳已經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周耀宗不滿,他昨天接到大舅哥的電話,說在安城見著招娣了,說她在給有錢人家做保姆,一個月工資一萬多,這些年應該攢了不少錢。
正好他兒子馬上要結婚了,缺錢著呢。
“怎麼沒關係?老子當年花了兩萬塊娶了你,你不是我老婆誰是我老婆!”周耀宗嬉皮笑臉的說。
他本來就是個小混混,在村裡臭名昭著,要不然也不會需要花錢買媳婦?這會更不顧忌旁人的眼光,甚至越是被關注越是興奮。
寧水芸從周耀宗嘴裡聽到了老婆兩個字,腦海裡閃過當年被磋磨的日子,渾身抗拒,“彆忘了,從被你們趕出家那一刻,我們就沒關係了!”
想到當年女兒夭折,她被趕出家,寧水芸原本重生後心口那股快散開的鬱氣又堵了起來,她真的沒想到時隔二十年這男人還能沒皮沒臉的對她說這種話。
“沒關係!怎麼沒關係?我們離婚了嗎?既然沒離婚,咱倆就是夫妻,就算你死了我也是你男人!”周耀宗得意。
寧水芸則臉透白,“你彆胡說,我們當初證件都沒領,哪裡需要辦理離婚證?”
“誰說的?”周耀宗掏出結婚證晾在寧水芸麵前。
寧水芸衝上去一把搶過來,翻開結婚證,就看到上麵寫著她和周耀宗的名字,隻是照片年代久遠模糊不清。
但確實是結婚證。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結婚證一定是假的!”寧水芸懷疑,她記得當初隻是在村裡舉辦了酒席,根本沒有去領結婚證。
因為婆婆說,隻有她懷孕生了兒子才能配做周家的媳婦。
現在哪兒冒出的結婚證?
“是不是假的,去民政局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周耀宗得意,也有些慶幸當初為了保險搞了個結婚證,又因為將人趕走沒法離婚,這下便宜了他。
周耀宗忍不住打量起寧水芸,快二十年不見,這女人比在村裡的時候還要漂亮,也更加細皮嫩肉。
寧水芸被周耀宗淫邪的目光看的一身雞皮疙瘩,越發惡心,也有些難以接受她和周耀宗還是夫妻關係。
那她和衛先生在一起……
心中難堪又恥辱,嫌惡的望著眼前的人,“我會去查證,這些年想必你早有老婆兒子了,如果結婚證是真的,我們找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一下。”
說完寧水芸不想再跟眼前的垃圾糾纏,轉身往外走。
周耀宗連忙去拽寧水芸的手,“你急什麼啊!”
寧水芸應激的甩開周耀宗的手,怒吼一聲,“你乾什麼!”
“臭娘們我給你臉了是吧?”周耀宗就不是好脾氣的,又感覺周圍投來的視線,覺得麵子掛不住,伸手就去打寧水芸。
寧水芸太了解這個男人了,防備的後退一步,“你敢動手我就報警!”
“報警?你是我老婆,老子打你天經地義,你還敢報警?”周耀宗不服氣。
寧水芸舉著手機,“你看我敢不敢?”
周耀宗被寧水芸身上的氣勢駭到,他沒想到當初被他往死裡打都不敢吭聲的臭娘們敢威脅他,但想到此次的目的,隻能忍下來,“行了,老子怕你了,聽說你現在在豪門做保姆,賺的不少,我兒子……哦不,咱兒子馬上要結婚了,你作為我老婆得出點錢吧?”
寧水芸就知道這垃圾不會無緣無故找上她,但聽到這話,還是被對方的癡心妄想和厚臉皮震驚了,嗤笑一聲,“你做夢!”
周耀宗被惹怒了,管不著周圍人的視線,就要強行去拽寧水芸,寧水芸一直防備著,朝著周耀宗的下三路就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