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腦海不斷的閃現剛才女人親吻衛先生的畫麵,還有那句,你算什麼東西!
她還記得當初衛先生不願意相親,唯獨約了和李小姐去西餐廳,之後聽說李小姐追衛先生追的很凶,甚至鬨到了老太太那邊,讓衛先生處理好和李小姐的事情。
之後她便沒怎麼聽說過這個李小姐了,以為衛先生是處理好了,卻沒想到衛先生要結婚的對象居然是李小姐。
還讓李小姐懷了他的孩子。
雖然覺得哪裡奇怪,可李小姐今年才二十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學曆、家境也是萬裡挑一。
當初老太太給衛先生挑選李小姐相親也是經過綜合考慮的。
至於衛先生之前說給她的那些承諾,大抵也是在逗弄她罷了。
她一個保姆,哪裡能跟李小姐比?
的確是她不配。
隻是還好不是寧麗馨。
寧水芸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惡毒的話,“我是不算什麼東西,那你這種藏在陰暗裡的老鼠就配嗎?”
說完寧水芸不由自主又望向餐桌上的男女。
衛先生要結婚的人是李氏千金,什麼迫不得已,什麼隱情,怕是烈女追郎追到了床上,結果陰差陽錯有了孩子。
她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衛先生,可眼前的事實卻說明了一切。
甚至昨晚還一遍一遍朝著她索吻的男人,在白日會親吻其他女人,寧水芸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心如刀絞的痛,她不明白衛先生為什麼要騙她!
而更讓她痛苦的是,不遠處的男女坐在一起是那麼登對,她呢?隻是衛家的保姆,還和周耀宗在法律上有夫妻關係,現下又被人拍了那樣的惡意剪輯的視頻,一旦曝光她就是個惡毒棄養母親的女人,對衛先生隻有拖累。
她這樣的身份憑什麼覺得衛先生會娶她?
又憑什麼覺衛先生真的喜歡她?
她還記得第一次衛先生提出要跟她在一起時,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她隻是一個隨手可以招來的寵物。
後來……是不是也不過是玩弄她的把戲?
寧水芸的腦子很亂,各種情緒堆積,讓她站在原地,與世界格格不入,直到送菜的侍者不小心撞到她,高高托起的餐盤落下,濺了寧水芸一身的湯汁,周圍響起一聲低呼。
一瞬間所有人都朝著寧水芸看來,不等侍者道歉,寧水芸連忙推開人,“對不起。”
說完整個人狼狽的往外衝。
餐桌上衛閔國並沒有注意到餐廳的突然狀況,直到寧水芸那句對不起,他敏銳的望過去,就看到一個急匆匆的背影,猛地起身。
李小姐急了,她好不容易才將衛閔國以李家名義約出來,又故意給寧麗馨透露消息,就是想給寧麗馨添堵,結果她剛才瞅見那個女人,衛閔國就要走,他就這麼在意那個嘴臟的女人?
一個從小鎮子不擇手段爬出來的惡心東西,衛閔國就這麼將她當寶貝?
“衛總,我們還沒談完,兩家的合作……”
“我會讓陳特助安排人跟進。”衛閔國避開李小姐抓上來的手,扔下這句大步往外走。d,那老女人是給他下蠱了嗎?”
太氣憤以至於李小姐根本沒有注意到,衛閔國追的不是什麼寧麗馨,而是寧水芸。
而剛才故意站在寧水芸不遠處挑釁李小姐的寧麗馨,不敢置信的看著衛閔國就那麼追著寧水芸離開。
她不甘心的從後麵跟了上去。
……
餐廳外。
寧水芸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本來陰陰沉沉的天空居然下起了秋雨。
她出來的急,身上單薄,風冷裹挾著細雨,身體不受控的打顫,腳下步子更快,心裡有個念頭,她不能生病。
這日子已經很糟糕了,她不能生病,生病了就得休息,她要好好工作,她要照顧好自己。
可如此想著那風雨卻更大了,像是要打滅人所有的希望。
腦海裡不斷閃出剛才衛先生被李小姐親吻的畫麵,還有之前她和衛先生的種種曖昧……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寧水芸嘴裡低喃著抬手去找車。
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這場風和雨。
可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她抬手始終沒有車子停下,焦急的朝馬路走,忽然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接著一輛車嗖的從她前麵擦過。
寧水芸驚慌的看向險些撞向自己的車子,雙腿發軟的往地上癱,結果又被那股大力提了起來,這次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拽自己的人沒有放開她,她感激的回頭對上衛閔國慍怒的神情,“衛先生?”
喊完寧水芸的臉色更差,掙紮著想要被放開,也有些不明白,衛先生不是正在跟李小姐約會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隻是這好像也跟她沒有關係。
不想跟其他女人的男人糾纏,何況李小姐就在旁邊餐廳,如果看到他們這樣拉拉扯扯也不好吧?
“衛先生你放開我。”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被車子撞了?”衛閔國不但沒有放開寧水芸還握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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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水芸又氣又委屈,“關你什麼事,你放開我!”
她眼下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衛先生。
衛閔國知道小寧是誤會了,又見她身上穿得單薄,再這樣淋雨必然會感冒,也不管她的想法,直接將人攬腰抱起。
寧水芸大腦一瞬間清醒,憤怒的掙紮拍打衛閔國,可男人鐵了心要帶她走,根本不在意。
憤怒又屈辱的寧水芸怒了,張口去咬衛閔國。
男人手臂上肌肉太硬,她幾次才咬住,然後用力,衛閔國疼得悶哼一聲,卻沒有鬆手,由著寧水芸發力。
寧水芸咬到最後,男人沒有放開她,她自己反而牙齒和臉頰發酸,頓時更委屈,頹喪的放開男人,“衛先生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這樣你未婚妻怎麼辦?”
她已經很傷心了,就不要讓李小姐也傷心了。
“先上車。”衛閔國見寧水芸鬆口問他,回了句,這時一輛車子停在了他們麵前,他一把將寧水芸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