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遲鈍的看著懶洋洋靠在床頭的衛閔國,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進衛生間,還是退回來。
衛閔國上次在溫泉酒店就發現寧水芸睡懵的時候有些呆,這會看她這個樣子就確定人還沒睡醒,好笑的看著她要做什麼?
結果寧水芸突然退了回來,拉起旁邊的被子蓋在了衛閔國裸露在外的腹肌上。
下一刻就聽寧水芸真誠的說,“彆凍著了。”
衛閔國,“……”
好笑又無語的重掀開被子起身,寧水芸驚得忙捂住眼睛,人也徹底清醒了,等了一會不見周圍有動靜,睜開眼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她慌張後退,腰上就扣上一隻大手,“醒了嗎?醒了送你下樓?”
寧水芸餘光瞥了眼沒套上衣的男人,垂著眸子乖乖點頭。
直到上車,寧水芸的頭都沒怎麼抬起來過。
衛閔國看著她這鵪鶉樣子,搖搖頭無奈的揮手。
寧水芸從後視鏡裡瞥了眼身後的男人,重重的吐了口氣,就聽到張叔詢問,“太太早餐你想吃什麼?”
“咳咳咳……”
寧水芸被自己口水嗆住,震驚的看向張叔。
她剛才還覺得羞恥,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張叔,畢竟她宿在衛先生的辦公室,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人做的事,心裡還擔心張叔怎麼看她,哪知道張叔喚她太太。
上次在桑榆鎮寧水芸就聽到過,隻是當時情況比較亂糟,她沒怎麼放在心上,眼下又被稱呼太太,寧水芸咳嗽完局促的不知道怎麼做,小聲糾正,“張叔,您彆這麼叫我,我不是。”
張叔卻樂嗬嗬的道,“遲早的事。”
寧水芸更局促了,好在張叔很快把車子開到一處商場,說這附近幾家早餐店味道都不錯。
下車後寧水芸重重的鬆了口氣,把每家早餐店的特色都買了份,最後拎著一堆上了車,除了老太太的,還遞了一份給張叔。
早高峰時間,車子比平時慢了些,到彆墅區已經八點出頭,寧水芸正思考一會怎麼跟老夫人說自己昨晚的去處,車子突然猛地停下。
寧水芸沒防備撞到額頭,胃裡也有些不舒服,張叔緊張的回頭,“太太你沒事吧?”
這會寧水芸顧不上再糾正張叔的稱呼,穩住身體抬頭問,“怎麼回事?”
“有人攔車。”張叔好多年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了,這才刹車刹的有些急,向來穩重的人有些慍怒。
大路上攔車,這不找死嗎?
寧水芸皺眉,有人攔車?她看向前麵就見車前果然有個人,跟著張叔下車,就看到昨日離開的李秀菊。
一瞬間寧水芸的臉色沉了下來,地上的李秀菊半天沒站起來,無助的看向寧水芸,“水芸……”
寧水芸這才發現李秀菊一張秀氣的臉上到處青紫。
顯然是被打過。
如果擱在以前寧水芸多少會問幾句,可上當次數太多了,她對這一切已經免疫,隻一眼就收回目光,“張叔,我們走。”
張叔在桑榆鎮見過李秀菊,對這位印象很不好,聽寧水芸這麼吩咐,沒有絲毫遲疑的拉開車門,結果李秀菊卻匍匐了上來,“水芸你不能不管媽媽,他會打死我的……水芸你就跟媽媽回趟家吧,耀宗是你老公,他不會真的害你的。”
寧水芸甚至懶得去跟李秀菊爭辯,她曾經看過一個社會新聞,妻子懷孕期間為了滿足丈夫的生理欲望,於是將一少女騙入家中供丈夫發泄。
很多人覺得那新聞離譜,可寧水芸卻覺得,如果那對夫妻是她的父親母親,她一點都不會意外。
因為她母親就是這樣的女人。
隻是比起新聞裡的那對夫婦,她父母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