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閔國看著寧水芸,心中知曉,過去二十,被賣掉的女孩在桑榆鎮這樣的地方,幸運的被父母珍惜,可一旦不幸運,那麵臨的便是無休止的磋磨。
她們小時候會是弟弟的仆人,大了家裡的勞工,成年了是父母斂財的工具。
甚至有更慘的被送往更封閉的山裡做生育工具。
再不幸點沒長大已經夭折。
衛閔國隻是想到小寧會空歡喜一場,他就不忍。
這時宋靳的電話打了過來,衛閔國忙轉身悄然去接,生怕吵醒了睡著的人。
“怎麼樣?”電話一接通,衛閔國便急切的問。
“衛哥,這鎮上姓徐或者許的沒有幾萬戶,也有幾千戶,那老東西給的信息實在太少了,我隻能根據富戶這個條件,還有家中年齡相當的女孩進行排查,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宋靳剛接到衛閔國信息就安排人去調查了,這會打電話是有其他的事。
衛閔國也知道自己有些著急了,“說你的事。”
“秦越果然跟你預料的一樣要被保釋了,那些人矢口否認是意外,跟秦越沒有關係。”宋靳氣憤,秦家不知道又用了什麼醃臢的手段,這樣都敢洗白。
“媒體那邊的資料遞過去了嗎?既然他們想一手遮天,就讓群眾來審判吧。”衛閔國沉沉的說。
“放心,已經準備好了,媒體在外麵蹲著,各種稿子都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宋靳有些慶幸聽了衛哥的安排。
之前都是秦家用媒體來造謠黑衛哥,現在換他們用媒體石錘對方,也不知道秦越能不能經得起網友們的深扒?
“嗯,上心點,彆再出上次的事情。”衛閔國想到上次小寧情況那麼危急,這個家夥卻被人灌醉聯係不上,就很惱火。
宋靳自己也心虛,“我知道了,那人已經被我處理了。”
“好。”衛閔國掛了電話,洗了澡躺在寧水芸身側,大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寧水芸的小腹上。
不知不覺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之前隻是微顯的肚子,這一周多大概補的太好,站著不太明顯,可是躺著的時候已經顯懷。
衛閔國微微觸碰,眼底神色全是眷戀溫柔。
翌日。
寧水芸和衛閔國吃過早餐打算回安城。
他們在桑榆鎮已經逗留將近兩周,寧水芸知道衛先生每天都很忙,每次她睡著還要工作。
眼下既然孩子暫時沒有消息,她不能繼續耽誤衛先生的時間。
而且集體訴訟再有一周就要開庭,是在安城的法院,她也需要跟律師溝通。
“走吧。”下了樓,看了眼桑榆鎮,寧水芸輕聲說,沒有找到女兒仍舊是她的遺憾。
“要不要去看看你老師?”衛閔國還記掛著上次同學聚會,寧水芸沒有同她班主任好好說話就被那幾個女同學搞砸。
寧水芸搖搖頭,“下次吧,這次待的太久了。”
她不想自己這些小事繼續耽擱閔國。
衛閔國點點頭,牽著寧水芸上車,哪知就在他們上車之際,不遠處響起一個男聲,“招娣,寧招娣!”
一旁的保鏢立馬出手摁住了來人。
寧水芸和衛閔國齊齊看過去。
“班長?”寧水芸看到對方那張臉,略微意外,她沒想到臨回安城會看到當年的班長。
見是認識的人,保鏢鬆開了周俊。
周俊幾步踉蹌的走到寧水芸麵前,“招娣,不,水芸,他們說你改了名字,現在叫寧水芸,我可以叫你水芸嗎?”
不等寧水芸說話,衛閔國臉色已經沉下,“不行。”
周俊這才看向衛閔國,眼中滿是憤怒,“衛總,你彆欺人太甚,昨晚我父親回家就中風癱瘓了,是你的人把他請去的對吧?”
衛閔國隻是讓人調查周弘厚,卻沒看他兒子的照片,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小寧的熟人,嗤笑一聲,“你也說了你父親是中風癱瘓。”
“你……”
“你找我有事嗎?”寧水芸見兩人箭弩拔張,擋在衛閔國前麵問周俊。
對這個班長,她上學的時候並不算熟,也沒多少情誼可說,尤其從剛才的對話中她猜到周俊還是那位老百事通的兒子。
她已經知道衛家過去的事情,天然對那位老百事通有關的人沒有好感。
周俊見寧水芸如此護著衛閔國,眼中閃過痛惜,深吸了口氣,“水芸,我有事想同你聊一聊。”
寧水芸皺眉,“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嗎?我們馬上要回安城了。”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意思很明顯。
周俊卻沒有放棄,“就三分鐘,水芸我最多占有你三分鐘,是事關我們的女兒的事。”
“你說什麼!”衛閔國上前猛地一把掐住周俊的脖頸,眼底儘是戾氣。
寧水芸也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我們的女兒?
她的女兒跟周俊有什麼關係?
“啊,咳咳咳,放開我,我說的是真的唔……”周俊被卡住脖頸,難受的掙紮,嘴裡還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