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他們今天被暗算的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恢複我六歲以前的記憶,我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但都用處不大。我的記憶要麼是人為抹掉的,要麼就是受了強烈的刺激。
我認為人為抹掉的可能性不大,一個六歲的孩子,抹掉她的記憶再養大她,本身就是一件風險奇高的事,誰能保證這個小孩子長大了不會恢複記憶呢?抹掉她的記憶遠不如殺了她劃算。
而且那個年紀正好是我父母去世的時間,把我和我爸媽一起殺掉,多麼乾淨利落啊。
那麼就是強烈刺激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父母的離世。
一個因為親眼目睹了父母去世,而傻掉了的可憐孩子,誰養著誰就是個大善人。
這就說得通了。
前世,我對我父母的死因沒有興趣,因為我對他們沒有記憶。
但現在不一樣,一個沒有根的人,是很容易迷茫的,我得知道我的來處,才能決定我的去向。
而且,那段記憶中,還有霍景川。
我開始收集我爸爸媽媽的信息,是親生的爸爸媽媽。
我潛進了南氏集團的內部資料庫。
在南家人眼裡,我是個打遊戲成癮的人,所以,南陽願意給我提供最好的電腦,巴不得我沉迷遊戲不能自拔。
我就是利用遊戲做遮掩,成為一名技術水平一般的黑客的,連前世我的丈夫出軌,都是我自己查到的。
進南氏的內網中查一個人,並不件多難的事。
但是,很奇怪,南氏的整個數據庫中,沒有南正這個人。
我呆住。
南正,南家次子,生前得到父親一半身家,與長兄平分秋色的人物。
在南氏集團,沒有記錄,仿佛這個人從來未曾存在過一樣。
沒有南正,當然也就沒有我的母親童歡,傳聞是個黑社會的女混混,因著她,我的智商一直飽受詬病。
童歡,查無此人。
我不著痕跡地退出南氏集團的內網,看著電腦界麵發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就隻能從外麵開始查了。
我想了想,在一個黑客的聚集地發了尋人啟事,我要找童歡。
既然我媽媽的背霍與黑道有關,那自然就更容易查到。
做完這一切,我拿出卷子,開始做師父們留的作業。
我不著急知道結果,兩輩子都過去了,還著什麼急?
考試的結果第二天就出來,雖然我很精準的計算了各科的得分,但我的年級排名,還是比上個學期前進了五十名。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本想以十名為單位,慢慢往上爬的。
這下爬的有點多。
班主任很激動,她是個很純粹的“唯分數論”,隻看分數,甚至不看家世背景,這倒也很難得。
我的那些“苦役”立刻被免掉了,還對我說了很多鼓勵的話,大意就是希望我能再接再厲,能夠在高考前取得更大的進步。
這個小小的“風頭”立刻引起了李甜和田婷的不滿。
放學時,家裡的車子過來接我,司機說得很好聽,爸爸媽媽想我了。
我乖乖上車,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李媛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霍景川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居然隻一個月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進步?說說看,他都教了你哪些學習方法?你和姐姐都要參加高考的,有好的方法當然要共享。”
我畏縮了一下,不自然的撫了撫左手掌心。
李媛皺眉。
南陽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藏了什麼東西?”
“沒,沒有的姐姐。”我吃痛,嘶了一聲。
南陽強行攤開了我的手掌。
掌心腫著,一道非常明顯的紅印子。
母女倆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我收回了手,小心的揉了揉,昨晚林然為了讓我長記性,不再折騰他年輕的心臟,第一次試了他的戒尺。
結果力道掌握得不好,第一下打輕了,不過癮,第二下使了力氣的,痛得我當場飆淚。
霍景川的臉色不好看,林然道歉了又道歉,承諾不隻輔導我的生物,還把物理和化學承包了去。
沒想到,今天這傷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林然醫生,虧大了。
“說啊,怎麼回事?”南陽見我不吭聲,興致更濃了。
我膽怯而委屈地說:“師父要求背的書,沒背下來的話就要挨手板,一次三下,打左手,因為右手要寫字。”
李媛和南陽母女倆麵麵相覷,繼而同時露出了笑容:“喲,這霍景川還真是挺有辦法的嘛。”
南陽附和:“就是,想不到小叔名不虛傳,真是不講情麵啊。”
李媛眉飛色舞:“是啊,嚴師才能出高徒嘛,這霍景川還真是負責任啊。”
南陽問:“是隻打你,還是連霍妮也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