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對我的工作十分滿意,尾款也當即打到了我的賬上。
我再次拒絕了他想把南氏送給我的好意。
我陪著麥琪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銀行卡,把她的那份報酬打到了她的賬戶上,也存了一部分到白蕊阿姨的賬上,告訴她這是霍妮的工資。
麥琪看著銀行回單上的數字十分驚奇:“我從來沒有去看過我的銀行卡裡有多少錢,反正有我媽呢,她要是敢斷了我的錢,我就死給她看!”
我看著她:“公主,能不這麼凡爾賽嗎?在一個從小沒媽的孩子麵前?”
麥琪十分不好意思,伸手抱了抱我:“老板,讓員工請你吃飯吧!”
我回抱她:“老板表示同意。”
我們又去了粵菜樓,因為我想讓麥琪嘗一嘗上次我和顧念吃過的菜。
麥琪吃得十分開心:“南星,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賺的錢吃飯哎,如果我家裡知道我能自己賺錢了,他們一定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舉起杯子在麥琪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麥琪嘴巴塞得鼓鼓的,連連點頭,抱著杯子和我碰。
“砰!”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和麥琪嚇了一跳。
隻見門口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我站起來,把麥琪拉到了我的身後,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壯漢仿佛聽不見一樣,分立在了門的兩側。
緊接著,一輛輪椅被推了進來。
看到輪椅上的人,我笑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時少爺嗎?怎麼?傷沒養好,就急著跑出來挨揍嗎?”
坐在輪椅上的人,就是傳說中被我小舅舅打得親媽都不認識的時風少爺。
他的一條腿上還打著石膏,一隻手臂也打著石膏吊在胸前。
那張他引以為傲的,自以為是的臉看著十分的怪異,再定睛一看,哦!明白了!
大概因為頭受了傷,所以剃了光頭吧,現在隻長成了個板寸。
誰說的來著?
能駕馭板寸的帥哥才是真正的帥哥!
很顯然,時風少爺不是!
這個怪異的發型令他的顏值大打折扣,再加上木乃伊一樣的手腳,他十分像一隻變異了的動物。
時風冷笑了一聲:“星姐,彆來無恙啊!”
“我無恙,你顯然不是!”我半分麵子都不給地懟了回去。
時風的忍耐功夫十分不錯:“這不都是拜星姐所賜嗎?”
我照單全收,我不收難道還要小舅舅收嗎?多大點事兒啊!
“為什麼賜你這頓打,你心裡沒數嗎?好歹現在還有人推著你出來丟人現眼,霍妮呢?霍妮差點兒被送進精神病院!現在都沒有辦法正常生活!時風,你是來找我算賬的?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好好清算一下!”我的火氣不由一點一點地升騰了起來。
時風看著我的目光凶狠惡毒:“南星,做人不要太囂張了,我遲早要讓你知道我的手段,還是那句話,我時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隻要你做了我們時家的媳婦,咱們之間一切舊賬都可以一筆勾銷,否則——,哼!”
“我想做你們時家的姑奶奶!”我氣得恨不得把這個畜生掐死。
左顧右盼之下,順手抄起包房壁櫃上的紅酒瓶子就向時風的頭上砸過去。
他身側的壯漢保鏢立刻閃身擋在了時風的麵前。
我眼睛都不眨,跳起來就砸在了那個保鏢的寸頭上。
大概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我說打就打,而且是真的下手,那個保鏢硬生生接了我一瓶子,然後高大的身軀晃了晃,軟軟地倒了下去,倒在一地的碎玻璃和紅酒液中。
“啊——”麥琪嚇得尖叫出聲。
我在眾人的震驚中,伸手又去拿另一瓶。
時風的保鏢立刻拉著他的輪椅向後撤去。
時風咬牙,指著我吼:“南星!你太過分了!你太囂張了!”
我一句話也不說。
打架為什麼要說話?
反派都是死於話多的。
“南星!住手!”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人影閃過,我舉起的手被托住。
是顧念。
“南星!彆衝動!”顧念放柔了聲音。
我瞪著他,身體裡奔騰的血液漸漸平緩下來。
顧念衝著身後的兩個保鏢低吼:“還沒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