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調查下一個人。”
“誰?”
“【唇】。”
當這個名字說出口時,少米亦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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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寄宿著力量。
念誦強者之命,等同於談論它的傳奇事跡,在塵世中追索它走過的神聖道路。
在塑鋼位麵,能被稱為【唇】並被眾多生靈記憶和膜拜的,隻有四席之中的那一位。
深藍光芒閃過,亞瑟把對【唇】的印象傳入少米腦海。
“搞清楚【唇】是誰,在做什麼,另外,儘量不要被察覺。”
“我可不熟悉你們的力量體係,不能保證絕對的隱匿,萬一被察覺了怎麼辦?”
“把它打暈,用蒼藍魔法修改記憶。”
“時限?”
“儘快吧……說真的,有時候感覺很有必要學下分身技術。”
亞瑟歎了口氣。
分身乏術!
麵對能夠隨意控製拿捏的“奴隸”,他難得地開始倒苦水。
個體的強,很多時候是有限的。
即使是千騎士,也很難兼顧所有方麵,在同一時間處理好所有事項。
“很簡單的,要學嗎?”
“每個分身都能保持本體力量的那種?”
“達到本體水準是違背常理的,你的思念隻有一份,而脫離了思念又談不上最高強度。”
“那沒用啊。”
本體姑且不論,拿弱化版分身去應付四席等級的對手,等於把情報雙手奉上。
騎士也好,修仙者也罷,本質上都是把所有力量集中於一點,鍛造成無堅不摧的神兵。
分身術,哪怕隻是分出去少許,境界實力都會出現巨大下滑,得不償失。
“趕緊去吧,如果遇到不好處理的情況,直接聯係我。”
“遵命,我的主人。”
少米裝模作樣地做了個執事撫胸行禮的動作,身形淡化消失。
亞瑟靜靜目送他離開。
短時間內,道人壓製住了“翡翠”人格,獲得了嶄新的人生使用券。
即使外表是女性人偶,內裡已經完全被少米占據,再次成為徹頭徹尾的願人神,幼蟲形態概念生命。
方才吸取地元甚至灰霧,更是大大加快了恢複速度。
對此,亞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配合他的複蘇刻意鬆動了精神上的枷鎖。
對於真正的強者,可以利用,可以敵對,唯獨不能真的貶低蔑視,視之為奴隸,把他往絕路上逼。
沒有誰想和心存死誌的真仙拚命。
既然之前沒有下死手,那先保持友好關係好了。
啪。
打了個響指。
漂亮的藍色蝴蝶在指尖彙聚,撲閃著翅膀翩翩起舞。
“呼……”
藍蝴蝶搖曳著飛入雲端,轉眼間消失不見。
例行給安妮報個平安。
讓她不用擔心,自己已經回來。
接下來,應該去查——
“——”
亞瑟呼吸一滯。
低下頭,看向下方。
荒蕪大地之上,沒有灰霧、願力、地元,沒有任何超凡異象。
有的隻是一個背影。
她坐在地上,雙腿彎向右側,周圍是行將枯萎的草木,她自身也像是那些草木,在厚塗油畫似的暗色淺黃光暈中流動,反射著無機質的太陽光。
不知怎的,亞瑟打從心底裡湧現出強烈殺意。
似乎,殺死那個背影的主人,殺死那位少女,能給他帶來無上快感。
難以置信,以心靈大師的魔法造詣,居然仍會被影響。
感覺不到氣息,沒有能量和危險預兆,有的僅僅是個若有若無的感覺。
仿若夢幻泡影。
畫中人從畫中走出來,於現世暫留。
亞瑟能感覺到,隻要自己踏出一步,那道身影會直接消失不見。
她在……引誘我?
引誘我來此,激起我莫名的殺意。
像蜘蛛織好網,等待獵物出現。
蜘蛛堅信著獵物的到來,因為獵物沒有不來的理由。
絲絲冷意浮上心頭,亞瑟感到無法言喻的難受感覺,硬要說的話,就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不詳”。
灰霧本能地升騰起來,環繞周身,而當力量介入的瞬間,那影像也如同預料的那般消失不見。
荒漠仍是荒漠,那裡什麼人都沒有。
剛才所看到的東西,比任何帶有攻擊性的幻境要更加脆弱。
它更像是,某種信息?
帶著傳訊的企圖。
問題是,亞瑟根本不能理解那訊息背後的含義。
“嘖……”
四席中的另外三席,甚至於其他古老的塑鋼師,肯定知道些什麼。
問題是,亞瑟的身份立場,注定難以得到它們的許可,去共享那份足以被稱為財產的集體記憶。
殖民地的土著再如何努力,學習征服者的文化,融入他們的社區,土著也終究是土著。
土著族群不具有曆史意義上的人格。
騎士永遠得不到塑鋼師的承認。
更何況,他根本是帶著殺意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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