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接過香煙,看了眼年輕男人的長相。
眉骨處有刀疤,恐怕來者不善,真要是越哥的朋友,直接打電話就可以,用的著來學校打聽?
他瞄了眼牆角的白酒和牛肉。
笑眯眯回道:“那幫混子早跑路了,說是接了什麼工地安保的活,幫人看場子,嘖嘖,天天睡工地...”
唐裝男人:“那你開下門,放我進去好嗎?”
老張:“小夥子真不是我不給你行方便,校長定的規矩,校外人士一律不許進入,我放你進去會被開除的!”
男人指節捏得發白,坤叔的警告在耳邊響起:“要是叫不來項越,你也彆回來了。”
現在連項越人在哪都找不到!急人死了!
“叨擾了。”桑塔納甩尾揚起灰塵。
老張把頭伸出傳達室,確認桑塔納依舊離開。
他抄起電話就要給項越打電話,突然猛的頓住,打什麼電話啊,直接去刷臉!
老張在操場揪住個逃課抽煙的刺頭:“兔崽子過來看十分鐘門!除了我們學校的人,彆人都不許放進來,越哥找我有事!”
刺頭聽見越哥的事,點頭如搗蒜。
那可是越哥!要是知道他不配合,明天就得退學!
老張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洪星,他拉住一個小弟:“越哥呢?”
“越哥在二樓學英語。”
老張爬上二樓,老遠就聽到洪亮的朗讀聲。
“pussy膽小鬼。”
老張:這...課程還挺符合企業文化。
他顧不上多想,走到教室前,朝項越揮手。
項越和童詔走出教室。
項越:“老張,怎麼了?”
老張抹著汗複述:“越哥,剛剛有個穿唐裝的年輕男人打聽你在不在學校,我看他臉上有刀疤,就說你不在。”
“唐宮!”項越和童詔脫口而出。
揚市混社會的,隻有唐宮要求穿唐裝。
聽說是他們老大宗爺規定的。
他們和唐宮沒有衝突,唐宮的人找自己乾嘛?
鏡片後閃過精光,童詔問道:“越哥,是不是彪子搬的救兵,昨天才和他發生衝突!”
項越點頭,還真有很大可能。
上一世,直到唐宮團夥被搗毀,自己和唐宮都沒有正麵衝突。
這輩子,房可兒還活著,房文山也沒發瘋。
沒有房文山的魚死網破,唐宮當然還是好好的。
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唐宮人手眾多,自己現在的實力不是對手。
突然,項越拍了下腦袋,
踏馬的!他想岔了,這一世自己可不是黑社會。
什麼對手不對手的!請叫我正經商人!
隻要他遵紀守法,房文山不會不管他的,房局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唐宮敢主動惹他,他就去房局辦公室哭喪!
企業被黑惡勢力威脅,看他管不管!
他瞥見老張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著扔過車鑰匙:“後備箱有兩條香煙,給您壓驚。”
老張下樓,走廊隻剩項越和童詔。
童詔問道:“越哥,要不要提前收集些材料?”
“先收集著,其他容我想想。”項越叼著沒點燃的煙,看向遠方。
唐宮的資料,他了解的不多。
畢竟他開始冒頭的時候,唐宮已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