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夏溫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想不通,直接找知道內情的人問不就行了嗎。
“你還沒說你手裡握著什麼證據呢?空口白牙的話,你能說,他們可比你還能說。”
朱大老實交代:“小的有一張老爺寫給三老爺的信,裡麵提及讓小的想辦法讓您消失。”
“那信哪兒來的?”
“是三老爺給的。”
“他怎麼肯把信給你的?”
朱大支支吾吾道:“因為,小的說沒有保命符,小的心裡不踏實。”
“信呢?”
“被小的藏起來了。”
“藏哪兒了?”
朱大隻是偷覷著夏溫婁,卻並不答話。
“我問你要,不是因為非你不可,而是想快些結束,你隻有一張信紙,三老爺那兒怕是多著呢,有他那裡的信,你這張紙,還有多大意義?
忘了告訴你,整個夏家已經被我舅舅帶來的人控製住了,三老爺正在前廳急得跳腳呢。反正憑我三叔的腦袋瓜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地方藏東西,不是在他身上,就是在他房裡,我直接去搜就行了。”
夏溫婁看他還在糾結,就對盧策安道:“舅舅,我們走吧。讓京墨把人直接送官就行了。”
還沒等他們走出地室,朱大就在後麵大喊:“我說,我說,大少爺彆走。”
舅甥倆又踱步回去。
“京墨,拿筆墨紙硯來。”
“是,大少爺。”
秦京墨出去後,夏溫婁才道:“好了,說吧。”
“那張紙就藏在鞋襯下麵。”
舅甥倆的目光齊齊看向朱大的雙腳,然後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的彆開目光,誰也沒有上前去給人脫鞋的意思。
朱大一看二人的目光,瞬間明白他們誤會了。
“不是我腳上的這雙,是我放在箱籠裡那雙。”
夏溫婁輕咳一聲,緩解尷尬:“那個,你先寫供詞,寫完供詞我們跟你一塊兒去取。”
盧策安連忙附和:“嗯,對,對。”
秦京墨拿來筆墨紙硯後,給朱大鬆了綁,讓他詳細寫下他們作案的經過。夏溫婁按前世留下的習慣,一式三份,然後按上血手印。他滿意的收起供詞,三人便帶著朱大一起去他的住處取信紙。
夏溫婁看著朱大從鞋墊下麵取出來的紙張,就著朱大的手看了上麵的字跡和內容,確實是夏鬆所寫。然後就對盧策安道:“舅舅,不如您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