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碾滅煙蒂,猩紅的火‘噗呲’一聲湮滅,隨即他對著手機那頭說了什麼,電話掐斷,他把手機揣進褲兜,走到副駕駛的窗口前,屈指敲了敲窗口。
模糊不清的嗓音傳進耳裡:“醒了?”
亦媚搖下車窗,問:“我睡了多久?”
沈淮序:“沒多久,兩三個小時。”
兩三個小時,一下午都過去了。
難怪天都快黑了。
亦媚有點不好意思道:“哥,你應該叫我起來的。”
沈淮序淡淡掃過她眼下青黛,“你還跟我不好意思?”
亦媚睡了多久,就意味著沈淮序在這裡等了多久。
亦媚小聲嘟囔:“不是不好意思,我是擔心你身體撐不住。”
說著,她坐直僵硬的脊椎,抬手按住車門,準備推開,手卻比腦子更快,接住從身上滑落的柔軟西裝外套,外套上攜著男人溫熱溫度,染上指尖。
亦媚下意識又攥緊了幾分。
過了片刻,她推門下車,把外套抖了抖,捋平褶皺,再交還給沈淮序。
“那我先回去了?”她說,“爸媽肯定在家裡等你,我就不請你上門坐了。”
沈淮序淺淡應了一聲,穿上西服外套,再伸臂將袖口領口褶皺一一整理。
亦媚手指動了動,忍住了替沈淮序整理的衝動。
沈淮序整理完畢,垂眸看她,“我先走了。”
亦媚注視著沈淮序上車離開。
直到,車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儘頭,她才側身回單元樓,進電梯。
亦媚到家裡的第一秒是先查看了手機。
手機裡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人動過的痕跡。
輕輕鬆口氣,她走進盥洗室,掬起冷水撲上臉,渾渾噩噩的理智清醒不少,但仍舊沒什麼力氣做飯,所以亦媚在手機上下單了一個外賣。
等飯的功夫,亦媚順道查看薑鬆彙報過來的調查結果。
能夠對鏈接動手的人無非就是當夜的工作人員。
薑鬆排除了幾個人,把範圍縮小在有可能的三個運營和主播的身上,但時間太短了,她還判斷不出來是誰,還需要一點時間。
亦媚讓薑鬆不用著急,在周五前給她答案就行。
這一句話發過去後,置頂的‘正在輸入……’的字樣反複跳躍,過了幾秒,薑鬆發了一條長語音,聽聲音,還是特意躲到安全通道發的。
“主管,其實有關這件事沈總今下午過來了一趟,我聽他的意思,是想把這次的事扣在你頭上,讓我們內部指認你,還有他說……要扣我們全部的工資來填這一百萬,部門裡麵已經有人有想法了,覺得您是出爾反爾。”
一百多萬,對於整個部門也是一年的薪水了。
且亦媚先前答應過,她自己來想辦法處理這一百多萬,所以公司的人有想法,很正常。
亦媚神情一頓,按下語音鍵:“你跟他們說一下,我說的話依舊有效,砸鍋賣鐵,這一百萬我也會湊齊。”
薑鬆聽出亦媚聲音裡的決絕,擔心道:“這不是一筆小錢——”
亦媚寬慰了薑鬆一頓。
再想了想,翻出談司號碼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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