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漸平,收徒儀式繼續進行。
蕭玉辰的舉止從容,言談有度,對答如流,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這孩子的才學,確實不凡。"
"方才那番話,說得多有道理啊。"
"難怪張大學士會收他為徒。"
"這般明理通達之人,若是被埋沒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翰林院的幾位大學士更是頻頻點頭。
"玉辰這孩子,不錯。"
"能明辨是非,知曉輕重,難得。"
"這般品性,這般才學,日後必成大器。"
這些讚許聲傳入蕭定邦耳中,卻如同針紮一般難受。
他這個庶子,本該是蕭家的驕傲才對。可如今,卻因為自己的懦弱,因為荀氏的刁難,鬨到這般地步。
更有不少人在私下議論:
"堂堂武昌侯府,竟出了這等醜事......"
"那荀氏也真是的,用那等下作手段對付自己的繼子......"
"可憐見的,這孩子在侯府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這些話,字字如刀,紮在蕭定邦心上。
他這個愛麵子的人,如何能忍受這般議論?
"咳咳......"蕭定邦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老夫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說完,也不等張懷瑾回應,就帶著荀氏和兩個兒子匆匆離去。
臨走前,荀氏狠狠地瞪了蕭玉辰一眼,眼中儘是怨毒之色。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蕭玉辰暗自冷笑。
這些人,終於嘗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
而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回到侯府正廳,蕭定邦"砰"的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
"好!好得很!"他氣得渾身發抖,"你們可真是給我長臉啊!"
荀氏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強辯道:"老爺,這事也不能全怪妾身......"
"不怪你怪誰!"蕭定邦怒吼,"用那等下作手段陷害玉辰,你還有臉說?如今鬨得滿城風雨,我蕭定邦的臉麵都被你們丟儘了!"
"老爺!"荀氏急道,"那個小雜種處處與我作對,我不過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蕭定邦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還敢狡辯!那是我的兒子!就算是庶出,那也是我蕭定邦的血脈!"
"你......"荀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定邦,"你為了那個賤婢生的......"
"住口!"蕭定邦厲聲打斷,"今日在翰林院丟的那個臉,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麼?那些大人們會怎麼看我蕭定邦?會怎麼看我們蕭家?"
"老爺......"
"你可知道,"蕭定邦咬牙切齒,"玉辰如今是張大學士的關門弟子!你們用這等下作手段對付他,不是在打張大學士的臉嗎?"
荀氏臉色一白。
她倒是忘了這一茬。張懷瑾在朝中的地位,那可不是好惹的。
"還有你!"蕭定邦指著蕭雲蔚,"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敢設計你的親弟弟!"
蕭雲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爺消消氣......"荀氏想要上前。
"滾!"蕭定邦怒喝,"都給我滾!今日的事,若是傳到聖上耳中,我蕭家的前程就全毀在你們手裡了!"
看著蕭定邦暴怒的樣子,荀氏心中又驚又怕。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真的闖下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