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夜梟突然發出一陣狂笑。緊接著,他的身影竟如同清晨的霧氣般,在眾人眼前逐漸變得透明,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這是......"蕭玉辰微微一怔。
嗜血狼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是西域的蟬翼隱形衣!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寶物!"
看到蕭玉辰投來詢問的目光,嗜血狼連忙解釋道:"這蟬翼隱形衣是西域奇物,說白了就是一種高明的障眼法。穿上它的人能在短時間內如同隱形一般,連六品武者的感知都能瞞過。"
"屬下無能!"嗜血狼立即單膝跪地,"是我們大意了,竟然讓他有機會使用這種手段。請蕭大人責罰!"
其他六名漠北狼也紛紛跪下,臉上儘是愧疚之色。作為五皇子的親信力量,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蕭玉辰的安全。如今讓刺客在眼皮底下逃脫,這個責任他們難辭其咎。
蕭玉辰卻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望著夜梟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這蟬翼隱形衣,能維持多久?"
"最多一刻鐘。"嗜血狼回答,"而且使用之後,會對經脈造成極大負擔。以夜梟現在的傷勢,恐怕撐不了太久。"
"那他現在應該逃不遠。"蕭玉辰淡淡道。
"是!"嗜血狼立即會意,"我這就帶人去追!一定要把這個刺客抓回來!"
"不必了。"蕭玉辰擺擺手,"讓他走吧。"
嗜血狼一愣:"蕭大人,這......"
"有時候,活著的敵人比死去的敵人更有價值。"蕭玉辰望著遠處的雲霧,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況且,他逃不了多遠。"
嗜血狼雖然不明白蕭玉辰的用意,但還是恭敬地應道:"是,全憑蕭大人吩咐。"
雲霧漸漸散去,露出蜿蜒的山路。蕭玉辰轉身走向馬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但漠北七狼都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文官,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深不可測得多。
而在遠處的密林中,夜梟正踉踉蹌蹌地向前奔逃。蟬翼隱形衣的反噬讓他渾身經脈劇痛,再加上肩膀的傷口,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了。
但比起身上的傷痛,更讓他心驚的是蕭玉辰最後那抹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夜梟跌跌撞撞地衝進一個山洞,終於支撐不住,靠在洞壁上大口喘息。蟬翼隱形衣的反噬讓他全身經脈如同被火燒一般疼痛,肩膀上的傷口更是血流不止。
"總算...逃出來了..."
他苦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這是他最後的救命之物,本想留著對付更危險的局麵,沒想到今天就不得不用上了。
就在他準備服下丹藥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山洞中響起:
"我說過,你插翅難逃。"
夜梟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在山洞口,蕭玉辰的身影正緩緩走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抹平靜的笑容。
"這...這不可能!"夜梟驚駭道,"我明明已經逃出了數裡之外,你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蕭玉辰輕輕一笑:"你以為我剛才的文氣,隻是用來攻擊的嗎?"
夜梟心中一震,這才想起在戰鬥時,那些文氣曾多次擊中自己的身體。原來那些看似普通的攻擊,竟然暗中做了記號!
"你...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文氣印記?"
蕭玉辰走到夜梟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錯。那些文氣中蘊含著我的意念,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