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出口處,喊殺聲突然響起。
"殺!"
"武昌侯來了!"
一隊身著甲胄的士兵從外麵衝入,為首的正是蕭定邦。他一身錦袍,氣度不凡,身後跟著數十名精銳親兵。作為朝廷兵部尚書,武昌侯的威勢一展無遺。
"保護大人!"西域盟的人立刻組成防線,與侯府的親兵戰在一起。
密室中的對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楊震看了一眼沈驚鴻,得到默許後,立即帶人迎擊侯府的人馬。
混亂中,幾名無生聖教的教徒趁機溜向另一個出口。他們懷中鼓鼓囊囊,顯然帶走了不少遺跡中的物品。
"想跑?"一名侯府親兵發現了他們。
但還沒等他追擊,一名西域盟的好手就攔住了去路。雙方立即廝殺在一起,讓那些教徒有了逃脫的機會。
"讓他們先走。"楊震低聲下令,"主上有更重要的事。"
戰鬥在遺跡出口處蔓延。侯府的親兵個個驍勇,而西域盟的人馬則身懷絕技,雙方戰作一團。
就在這時,蕭定邦緩緩穿過戰場,朝著密室走來。
當他看到沈驚鴻的身影時,腳步微微一頓。那張習慣了發號施令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凝重。
"沈兄。"蕭定邦抱拳行禮,語氣竟然帶著幾分恭敬,"彆來無恙。"
沈驚鴻轉身,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武昌侯,好久不見。"
蕭定邦的目光掃過蕭玉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又在惹是生非?你這個孽子。"
這句話看似平常,卻字字帶刺。蕭玉辰握緊了拳頭。
"蕭定邦!"蕭玉辰冷聲道。
"放肆!"蕭定邦厲喝,"身為人子,竟敢直呼父親名諱?"
密室中的氣氛瞬間凝固。外麵的喊殺聲似乎也變得遙遠。三個人,三種身份,三段糾葛,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
沈驚鴻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二十年前的往事,如今又要重演了嗎?
遺跡出口處的戰鬥仍在繼續,但最重要的較量,卻是在這密室之中。一個是威震西域的武聖,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武昌侯,一個是心懷怨恨的少年。
"蕭定邦。"沈驚鴻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二十年來積壓的寒意,"當年我就說過,總有一天,會讓你血債血償。"
蕭定邦冷笑一聲,但沈驚鴻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太一宗的賬,該清算了。"沈驚鴻目光如刀,"還有我妹妹的賬。晚雪為情所困,甘願為妾入了侯府。她放棄了太一宗聖女的身份,放棄了一切榮華,隻為了你這個負心人。"
蕭玉辰站在一旁,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起母親的往事。
"你哄騙她交出太一宗的秘籍,等她失去利用價值後,就放任荀氏對她下毒。"沈驚鴻一字一句道,"我的妹妹,就這樣在痛苦中死去。蕭定邦,你枉為人夫,此為第一罪!"
密室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第二罪,"沈驚鴻繼續道,"你眼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被荀氏大房欺辱,不僅視若無睹,還處處打壓。玉辰在侯府中所受的苦,你心知肚明。最後甚至將他逐出侯府,此為第二罪!"
蕭定邦的臉色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