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裡可是我神教的地盤!”
鮑大楚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其中的威脅之意更是毫不掩飾。
然而,麵對鮑大楚的警告,令狐衝卻恍若未聞,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整以暇地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然後呢?”
令狐衝的語氣輕鬆,仿佛完全不把鮑大楚的話放在心上。
鮑大楚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但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繼續說道:
“我承認閣下的武功確實高強,鮑某絕非閣下的對手。”
說到這裡,鮑大楚稍稍頓了一下,然後話鋒一轉,
“但是,閣下可不要忘記,這裡可是我神教的地盤!
隻要我發出信號,閣下看到的恐怕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了,而是千軍萬馬!
到那時,閣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難以逃脫吧?”
鮑大楚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死死地盯著令狐衝,
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變化。
然而,令狐衝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甚至還端起酒杯,朝著不遠處的兩位女子晃了晃,然後仰頭一飲而儘。
這一舉動,無疑是對鮑大楚的一種蔑視和挑釁。
堂堂神教長老,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鮑大楚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
再也顧不得其他,怒吼一聲,率先朝著令狐衝攻了過去。
與此同時,圍在四周的魔教眾人,
再也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們紛紛拔刀出鞘,恨不得立刻在令狐衝的身上刺出幾個窟窿來,以泄心頭之恨。
見鮑長老赫然出手,眾人一擁而上。
儀琳和秦娟拔出長劍,和圍攻上來的魔教眾人戰在一起。
令狐衝依舊坐著,隻是手上卻多出了一把未出鋒的劍。
令狐衝和鮑大楚,一攻一守,攻者,心驚膽寒。守者,氣定神閒。
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這兩女子使的是恒山派劍法,他們是恒山派中的人。”
鮑大楚聽到這句話,臉色驟變,
他迅速閃身向後,手中的一對鐧在空氣中發出嗡嗡的響聲。
“敢問閣下,恒山派這是要和我神教開戰嗎?”
鮑大楚一臉詫異,“不知這是左盟主的意思還是定閒師太的意思?”
令狐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輕蔑地瞥了鮑大楚一眼,緩緩說道:
“神教長老都這麼蠢的嗎?你覺得左冷禪能使喚的了我?”
令狐衝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鮑大楚的心臟。
鮑大楚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瞪大了眼睛,
實在想不出恒山派何時出了這號人物。
令狐衝說完,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對鮑大楚的愚蠢感到無奈。
他不再看鮑大楚一眼,而是突然伸出手,猛地掰斷了手中酒杯的一角。
緊接著,令狐衝手指一彈,酒杯的一角如同閃電一般直射鮑大楚的麵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鮑大楚根本來不及反應。
鮑大楚見狀,心中大駭,他下意識地想要閃避,
但身體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隻聽“噗”的一聲,酒杯的一角毫沒入了鮑大楚的額頭,鮮血頓時從傷口中噴湧而出。
客棧中原本正在交手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他們一臉呆滯,木然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鮑大楚,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就在這時,客棧裡原本安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
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動了起來。
刹那間,整個客棧都被寒光所籠罩,劍光閃爍,仿佛幽靈在人群中穿梭。
“啊!”
一聲女子的尖叫聲響起,像是嚇的不輕。
令狐衝轉頭望去,看著驚恐萬分的秦娟,說道:
“鬼嚎什麼,嚇我一跳!”
秦娟被令狐衝的話驚醒過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令狐衝,你……你……殺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