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以後,令狐衝領著儀琳和曲非煙,抱著城裡太危險,趕緊回農村的心態,三人一口氣跑了近十裡地,一個勁兒地往荒山裡亂竄,到後來再無路徑可走,到一處山崖下麵,才停了下來。
聽著四周的蟲鳴及一片片蛙聲,令狐衝心神落定。他轉頭,臉露笑容,望著氣喘籲籲的二人,說道:“安全了,歇息會!”
聽到“歇息”二字,曲非煙立馬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隻覺的這會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呼吸更是喘息不止。
她望著令狐衝,疑惑著問道:“令狐......令狐衝,你的傷......傷好了嗎?跑這麼快,累死個人!”
不待令狐衝開口,氣息也不穩定的儀琳搶先說道:“曲姑娘,你彆著急,慢慢說。”
說完,她理了理身上的青麻衣服,坐在了曲非煙的旁邊,和曲非煙一起看著令狐衝,她關心令狐大哥的傷勢。
令狐衝準備坐在她二人的對麵,坐的時候,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努力裝出一副重傷未愈的模樣。
令狐衝裝出虛弱的聲音,說道:“城裡太危險了,身體一直緊繃著,顧不上身上的傷。這會,剛懈怠下來,身體一放鬆,感覺胸口又一陣陣的絞痛。”
儀琳急忙起身,靠近他身邊。正欲伸手解開令狐衝的外套看看傷口,她突然意識到作為小尼姑的唐突。
曲非煙笑著說道:“姐姐,這會四處無人,你想檢查就檢查吧!”
依琳道:“曲姑娘,你......你不許胡說。”
令狐衝看著神色窘迫而又慌張的儀琳,輕柔著說道:“儀琳師妹,吃了貴派的神藥,好多了,彆擔心啦。倒是你們倆,剛跑了這麼遠,內息有些紊亂,快坐下來用本門心法,調理內息,免的受了內傷。”
曲非煙和儀琳異口同聲的回道:“是。”
當即盤膝而坐,以本門心法催動內息。
隻是,儀琳一直擔心著令狐衝的傷勢,內心始終無法得到平靜,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一眼令狐衝,看的傷勢是否如他所說。
不知道看到多少眼的時候,恰好與令狐衝的目光對接,她嚇了一跳,急忙閉上眼睛,令狐衝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曲非煙怒道:“令狐衝,你笑什麼,還要不要練功了?還有,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說著,她便起身,伸手摸了摸儀琳的臉蛋,道:“姐姐,你的臉好燙!”
儀琳連忙說道:“曲姑娘,沒事,沒事兒,熱......熱的。”
夜風涼颼颼的吹著,輕撫著三人的臉。
曲非煙疑惑著道:“熱嗎?”
令狐衝打斷了刨根問底的曲非煙,儀琳可愛的一麵自己已經看到了。他說道:“你二人年紀還小,坐功尚淺,一時定不下神來,也不必勉強自己。我的元氣正在逐步恢複,碰到青城派的什麼野豬狗熊,咱們也不用怕他,定叫他們摔一個什麼來著?”
儀琳和曲非煙笑著,同時回道:“摔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隻是“屁股”二字,儀琳沒有說出口,顯得她二人的語調放一起好生奇怪。
“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在這夜空下回蕩。
笑聲漸歇,曲非煙說道:“令狐衝,我好渴,要喝水”
“你渴的時辰不對,這大半夜的去哪找水喝,西瓜吃不吃?”令狐衝道。
“我不要,我就要喝......嗯?什麼?西瓜?在哪裡,我要吃。令狐衝,我要吃西瓜。”
“我見我們來時的路邊,離我們這不遠的右邊田地裡,有許多西瓜,要不要去吃?”
曲非煙跳了起來,喊道:“令狐衝,快,快帶我過去。”
令狐衝起身,正要走在了前麵帶路,見依琳還坐著一動不動,便問道:“儀琳師妹,你怎麼了?怎麼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