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女俠猶豫再三,還是張口說道:“我覺得讓令狐衝當這個臥底不合適。”
金光上人一臉疑惑地看著嶽不群,問道:“敢問嶽先生,聽說這華山派,寧女俠是太上掌門了,可否真有此事?”
眾人一聽這話,頓覺不妙,這金光上人怎麼感覺說話不過腦子一樣。
嶽不群一臉尷尬,一時不知道作何解答。
令狐衝卻搶著說道“上人前輩,您這話說的,我華山派可沒有什麼上而下而的啥的人。”
“你.....”
“衝兒,住口。怎麼說話的?”
嶽不群斥責完令狐衝,然後看向金光上人,一臉誠懇,說道
“金光上人莫怪,我這大弟子口無遮攔慣了,我回去定會治罪於他。”
寧女俠深吸一口氣,接上緩緩說道:“令狐衝生性放蕩不羈,口無遮攔。
若是因這樣而得罪了魔教聖姑,恐怕到時他沒有活路可言,更是耽擱了我正教的大事!”
令狐衝其人,丐幫,峨眉,昆侖等諸派掌門人是不知道的。
可令狐衝的性格如何,這會他們是看見了。
於是,他們卻將目光齊齊的投向了左冷禪。
見此,左冷禪開口說道:“我理解寧女俠對徒弟的疼愛之情。
如果每個人都想著躲在後麵,不願意為我正教做出貢獻,
那麼,消滅魔教又該如何實現?性格不性格的,說不定魔教之人喜歡這樣的。”
寧女俠皺起眉頭問道:“我們完全可以選擇更合適的人選去執行這個任務,
為什麼非要讓令狐衝去冒險,敢問左盟主,可是因為他令狐衝是我華山派的人嘛?”
一旁的餘滄海冷笑一聲道:“寧女俠,彆忘了,江湖傳言,魔教聖姑所心儀之人,
正是你們華山派的令狐衝,而非我正派其他門派之人。
所以,這次的臥底任務,隻有令狐衝才行。”
寧女俠一聽,頓時氣得臉色發白,卻又無法反駁。
她轉頭看向嶽不群,眼中滿是求助之色,輕聲叫道:“師兄……”
令狐衝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他逐個逐個的盯著在場的人,
看著他們是如何反駁自己師娘,他將那些人的模樣深深印在了腦海之中,牢牢記下了他們。
嶽不群看了一眼令狐衝,隻見他臉色平靜,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滿不在乎的笑容;
又轉頭看向寧中則,見她一臉擔憂,便緩緩開口說道:“師妹,你舍不得衝兒冒險,難道我就舍得嗎?
隻是這天下大義,正教大計,關係重大,斷不可因為衝兒一個人而受到影響啊。”
令狐衝心中一緊,他知道師父君子劍的名聲得之不易,他也不願看到師父師娘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起爭執。
他急忙上前,跪地叩拜道:“師父,師娘,弟子深知二老對令狐衝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為了正教,為了華山,弟子甘願赴湯蹈火,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說罷,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嶽不群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扶起令狐衝,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驕傲。
這時,隻聽少林寺的那兩個老和尚齊聲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聲音低沉而洪亮。
令狐衝起身掃了一眼眾人,隻見定逸師太低著頭,不知在看著什麼;
莫大先生閉著眼,輕撫著自己二胡上的弦。
而正中間坐著的一僧一道,則一臉慈祥地看著他。
其他諸人,臉色各異,有的似乎在欣賞他的勇氣,有的則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表情十分精彩。
令狐衝突然露出一臉的疑惑,隻見他像是鼓足了勇氣,問道:“隻是,令狐衝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方生大師微笑著回答:“令狐少俠請說吧。”
令狐衝說道:“若是聖姑真的對我有意,我也成功接近了她。
那麼,我所獲得的消息應該傳遞給誰?”
方生大師看了一眼旁邊的方證大師,然後回答道:“自然是尊師父嶽先生了。”
令狐衝微微皺眉,繼續追問:“那我師父會將這些消息傳遞給誰?”
方生大師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傳遞給左盟主了。”
令狐衝繼續追問道:“那左盟主又會將這些消息傳遞給誰呢?”
方生大師“呃”了片刻,不見作答。
衝虛道長接上說道:“自然是把消息通知五嶽其他各派,還有少林。
再由少林通知武當和其他的名門正派。”
令狐衝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為何不直接讓我去告訴方證大師,然後由方證大師做出決策,統一協調我們正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