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看了看嶽不群的眼神,心中了然。
他冷笑一聲,對著眼前的蒙麵人斥道:“不是每個阿貓阿狗,都有資格挑釁華山派,挑釁我師父的。若有來生,請擦亮眼睛。”
話音剛落,不等蒙麵人反應過來,令狐衝緊接著喊道:“一個不留!”
隨著這聲令下,原本圍獵的蒙麵人,此時反倒成了被獵殺的對象。
華山派眾人在嶽不群夫婦的帶領下,如猛虎下山般撲向這蒙麵人。
眼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蒙麵人們心知今日恐怕難以全身而退,都擺出了拚命的架勢。
然而此刻,他們的人數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嶽不群本就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
再加上一旁的寧女俠,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
各種精妙絕倫的劍招如同行雲流水般施展開來,蒙麵人隻能疲於應付。
不消片刻,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蒙麵人,已全部重傷倒地,剩下幾個未死透的人躺在地上,驚恐地望著嶽不群夫婦。
其中一人,瞪大雙眼,邊手腳並用的向遠處挪動著,邊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們……你們二人怎麼會五嶽其他幾派的劍招,尤其是嵩山派的劍法?”
不等嶽不群開口回答,勞德諾在令狐衝的示意下,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劍,將說話的這位送去了西天。
隨後,他又接連出手,將其餘幾個重傷未死之人,一並解決了。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傳出嶽不群的阻止聲:“德諾,留個活口,問一下是誰派來的人?”
勞德諾看了看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又看了看嶽不群,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扶著嶽靈珊肩膀的令狐衝,說道“師父,想必是被人收買的亡命之徒,問也是問不出來。”
說罷,他看著嶽靈珊,柔聲安慰道“小師妹,彆怕,沒事了!”
嶽靈珊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和血腥場景中,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
她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再去看那斷掉的手臂和滿地的鮮血。
聽到令狐衝的聲音,嶽靈珊緩緩睜開雙眼。
她看到令狐衝溫柔的笑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轉身撲進了令狐衝的懷裡,將頭埋在他的胸膛。
曲非煙見此,狠狠瞪了眼令狐衝,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令狐衝連忙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小師妹,沒事了,師父師娘已經把這些土匪全部都解決掉了,厲害吧?”
一旁的寧女俠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起來,道:“你這孩子……”
嶽不群哼哼了兩聲。
平靜下來的嶽靈珊滿臉通紅地鬆開了令狐衝,迅速跑到了寧女俠的身後,將自己的小臉深深地埋了起來。
陸大有幾人,看著這一幕,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衝兒,你來替我趕車,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嶽不群向令狐衝吩咐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寧女俠,然後轉身走向了車裡麵。
“駕~”
隨著一聲吆喝,兩架馬車開始在道路上飛馳起來。
不一會兒,馬車就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春風微微吹拂著路兩邊的麥田,發出沙沙的聲音。
在落日的餘暉映照下,路上靜靜地躺著十個人,每個人都隻露出一雙眼睛。
夜幕降臨,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十餘騎疾馳而至。
為首的那人赫然正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
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匆忙跳下馬,其餘人也跳下馬,
眾人快步走到躺著的人的身前,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頸部。
不一會,一行人上馬,疾馳而走,躺著的人則繼續躺著,如沙礫,如塵埃。
華山派眾人,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一家鎮子上。
勞德諾找了家客棧,眾人隨便吃了一點便回客房了。
隻是,令狐衝去了師父師娘的客房。
“衝兒,為師和你師娘今天使的招式,你想學嗎?”嶽不群坐著,隨意地問道。
令狐衝站在不遠處,問道“弟子能學會嗎?”
“說什麼傻話呢,憑你的悟性,肯定能學會。”寧女俠微笑道。
令狐衝看向寧女俠,道“那師弟師妹呢?”
寧女俠不答話,看向了嶽不群,嶽不群沉吟不語。
半晌之後,他才悠悠說道“不是我不想教你們,隻是這些招式都是五嶽劍派的絕招,
若是傳將出去,江湖上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我華山派屆時會麵臨數不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