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進房之後,剛邁出幾步,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勁風襲來,
緊接著,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他沒有躲閃,反而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
曲非煙緊跟著進了房間,一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不禁愣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任盈盈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傳來:“關門!”
曲非煙看了一眼令狐衝,發現他側著的嘴角,依然掛著笑容。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放在劍柄上的手,乖乖地關上了房門。
令狐衝淡淡地笑著,眼睛看著前方,
仿佛根本不在乎身後之人手中的這把匕首。
“這算是你給我的見麵禮嘛?”
“令狐衝,你竟然敢對我無禮,你是不是想死了?”
任盈盈聲音很冷,想必是大小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用言語輕薄過。
她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隨時都有可能劃破令狐衝的皮膚。
令狐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那我該如何稱呼您呢?剛才那麼多人在場,我喊您聖姑大人?”
“這就是你輕薄我的理由?”任盈盈嗬斥一聲,眼中的怒火更甚。
令狐衝道:“任大小姐,難道你沒看出樓下那些江湖中人,
從你一進門,他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嘛?
當時的情況,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掩飾你的身份。
難道要我當著眾人的麵恭敬地說
‘嗨,聖姑大人,小生這廂有禮了’?你不怕死,我可是還有很多大事沒做,死不得。”
曲非煙努力地憋著,憋得自己臉色漲紅,可她不敢笑,她隻好轉身,對著門去了。
任盈盈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怕死?”
“怕啊,特彆怕。”
說罷,令狐衝偏了偏頭,突然,他神情激動,興奮地喊道:“任教主,您怎麼來了?”
聽到任教主,儘管任盈盈知道其中可能有詐,
但還是無法抑製住內心的衝動,她想要看個究竟。
任盈盈分心的瞬間,動作明顯一滯,不待她回過神,
令狐衝猛然向後而倒,一頭撞到身後的她的身上。
隻是他腦袋好像撞的地方有些不對,他也顧不上這些。
隻見他以指做劍,出手如電,一指直接點到了她手腕的大陵穴上。
任盈盈吃痛,手上一鬆,匕首滑落。
令狐衝伸出左手接住匕首,身形以很奇怪的姿勢繞到了她的身後,
右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左手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任盈盈的喉嚨處。
此時的令狐衝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任盈盈感受到喉嚨處傳來的涼意,不禁渾身一顫,但她仍然保持著冷靜和高傲的姿態。
"令狐衝,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任盈盈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令狐衝湊近任盈盈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
“我非常討厭有人用匕首指著我,尤其是當這個人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時。
我和你本來是合作關係,你卻反過來算計我。”
任盈盈感受著耳邊傳來男子的熱氣,她既憤怒,又羞惱。
“令狐衝,你真是無恥!”
令狐衝哈哈大笑,道“哈哈,你是否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現在你明白了吧?”
“那又怎樣?難道你真的敢殺我嗎?
如果你殺了我,你們華山派還會在江湖上存在嘛?”任盈盈挑釁地問道。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如果你再敢多威脅一句,我會毫不猶豫地讓你去見閻王。”令狐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和決絕。
“你……”任盈盈瞪大了眼睛,試圖反駁,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曲非煙聽著他們倆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死一個的架勢,她再也忍不住,轉身勸說道
“聖姑,令狐衝,有什麼事我們能不能好好說,可不可以先把匕首收起來?”
不待令狐衝說話,任盈盈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