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和任盈盈二人,今日來到這西湖邊,從早晨一直逛到了中午時分。
他們沿著湖邊漫步,欣賞著湖光水色。
穿梭曲院風荷,觀亭台樓閣若隱若現;
越三裡蘇堤,行南屏山麓兒至棲霞嶺;
憑臨湖水,登樓眺望西子秋月;
悠賞瀛洲,歎湖中有島,島中有湖,絕美景致。
此刻,兩人又來到了蘇堤之上,垂柳輕撫岸。
令狐衝走在前麵,一邊悠閒地走著,一邊輕聲感歎:
“畢竟西湖五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啊……”
沒走幾步路,令狐衝忽然停下腳步,側身看向一旁不遠處的任盈盈。
隻見她臉上戴著麵紗,神秘而迷人。
令狐衝嘴角含笑,搖頭晃腦地誦道:“欲將西湖比盈盈,淡妝濃抹總相宜。”
任盈盈聽後,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羞澀不已。
她看了令狐衝一眼,嬌嗔道:
“令狐衝,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不是說出來先探探位置嗎?
整個上午卻隻顧著吟詩賞景,也沒見你有什麼行動。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令狐衝嘴角含笑,目光悠然,望向湖麵的粼粼波光,緩緩開口道:
“你是否曾想過,若有一日對江湖中的刀光劍影心生厭倦,選擇在這西湖邊隱居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閒暇時,撫琴弄弦,吹簫引吭,間或到蘇堤漫步閒遊一番。”
任盈盈聽後不禁陷入無儘遐思之中,待回過神來,令狐衝已邁步前行。
她心下有些懊惱,腳卻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你與祖千秋談酒論杯,喝酒的那些門道你都牢記於心了嗎?”
“你把他專門叫到杭州來教我,我再不記下來,那不枉費你的一片苦心了?
再說了,你把我研究的多~透,知道我好酒,所以我學這些自然就很快。”
“我才沒有研究你。”
任盈盈難得流露出少女的嬌態,言罷,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令狐衝對著她說道:“走慢點!我有話對你說。”
任盈盈聽到聲音後又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令狐衝走到任盈盈身邊,輕輕皺起眉頭問道:
“如果……隻是如果,如果你爹在地牢裡待得太久,導致他的性格發生變化,變得殘忍嗜殺,那時候你會怎麼辦?”
任盈盈盯著令狐衝,看了看,見他一臉淡然。
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我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竭儘全力救出我的爹爹,讓他重獲自由。
至於之後的事情,等以後再考慮。”
令狐衝看著她,一時無言,片刻後,他張嘴說道:
“回去吧,向前輩如果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該動手了。”
天,突然下雨了,絲絲雨滴,落入西湖之中,整個西湖不一會生一片氤氳之色。
“姑娘,風兄弟,你們倆可算回來了。”
令狐衝和任盈盈剛步入客房,便聽見向問天的急切之聲。
任盈盈問道“童叔叔,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向問天答道“嗯,《廣陵散》有了,《神仙鬼怪棋局》有了,
《率意帖》有了,《西山行旅圖》也有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到時就看風兄弟的了。”
風兄弟,風二中,是這次營救行動令狐衝用的名字;而向問天,則叫做童化金。
令狐衝對著向問天道:
“我這邊你儘管放心便是,但一進入梅莊,一切行動都需聽我的。
另外,彆傷害梅莊四友,這四人,我天機閣要了。”
向問天反問道:“神教的人你也敢要?”
“我要的還少嗎?”令狐衝說道。
向問天一臉為難“這……這我做不了主!”
令狐衝看向任盈盈,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任盈盈沉吟片刻後,說道:“好,我答應你。
隻要能救出我爹,我保證不會讓我爹為難他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