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雙指齊出,瞬間就解開了黑白子身上的穴道。
黑白子悠悠轉醒過來,他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隻是蹲下身去撿地上的棋譜。
他一邊撿,嘴裡還一邊念叨著:“神乎奇技,真是神乎奇技啊!”
向問天看著令狐衝的舉動,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忍不住問道:
“令狐……風兄弟,你……意欲何為?”
黑白子聽到向問天的聲音,才從沉浸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地上躺著三位兄弟,心中大驚失色,
正欲開口呼喊時,卻不想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準確無誤地點在了他的啞穴之上。
令狐衝走到黑白子身前,看著他說道:
“前輩,十二年來,你無時無刻都想著學任教主的吸星大法,
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學成這門神功,實現真正的自由。
隻可惜,這門功夫你是學不到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黑白子的雙眼瞪大如銅鈴般大小,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個秘密,向來連他的幾位兄弟都不曾知曉,不知眼前這位風二中是如何得知的。
想到此處,他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渾身發涼。
令狐衝繼續說道:“你想要大自由,我可以幫你,但眼下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船翻了,你們江南四友也是活不成的。
因此,我需要你幫我,救出任我行,然後你們聽我的安排,我送你們離開這裡。
不然,梅莊四友玩物喪誌,因瀆職而放出了任我行,想必東方不敗是不會放過你們兄弟四人的。”
黑白子本就是怕死之人,聽到令狐衝的恐嚇威脅,一時之間六神無主,一個勁的點頭。
令狐衝看火候差不多了,他解開了黑白子的穴道,貼在他耳邊說道:
“前輩是聰明人,聰明人如果想要活著,自然是要做聰明的事。”
黑白子顫抖著說道:“你說要我怎麼做。”
“通知外麵的丁堅,沒有江南四友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邁入房間半步。”令狐衝道。
向問天手提長劍,站立於門口處,滿臉驚愕之色,望著令狐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他,內心震驚不已,隻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而黑白子剛剛站起身來,便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一柄鋒利無比的短劍已然抵住了他的後背。
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與不安,鼓起最後一絲勇氣,佯裝鎮定自若地大聲呼喊道:
“外麵的人聽好了!未經四位莊主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大莊主的屋子!”
他使出全身力氣,將這句話遠遠傳播開去,想必整個莊子中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待黑白子喊完後,他壓低聲音,帶著些許乞求之意對令狐衝說道:
“風前輩,請您一定遵守諾言!千萬不要傷害我兄弟四人的性命啊!”
令狐衝聞言微微一笑,回應道:
“放心吧,我隻是羨慕四位前輩各有所好罷了,決然不會加害於你們四人的。”
接著,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
“好了,開始行動吧!我們三人每人背一個,大莊主由我來背負,你們二人跟緊我。”
言畢,令狐衝背著大莊主黃鐘公,轉身進入內堂,來到黃仲公的臥室旁邊。
隻見他伸出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掀開床上的被褥,然後用力揭起床板,下麵竟然隱藏著一塊鐵板,鐵板上還鑲嵌著銅環。
令狐衝緊緊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寬、五尺來長的鐵板應聲而起,露出一個寬敞的大洞。
向問天和黑白子心中大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令狐衝竟然連這種隱蔽的地方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令狐衝背著黃仲公,率先走進洞裡,黑白子緊跟其後,而向問天則走在最後麵。
地道的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微弱的淡黃色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們沿著地道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前麵變得光禿禿的,似乎走到了儘頭,沒有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