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中目睹了令狐衝精妙絕倫劍法的弟子,
心中對他暗自欽佩不已,原本打算上前向他虛心求教一番。
但定逸師太在場,她們自然不敢有絲毫造次之舉。
眾人隻能按捺住內心的衝動與好奇,默默地站在一旁。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劫難之後,每個人都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驚恐之中,情緒久久難以平複。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逐漸從慌亂中平靜了下來。
定逸師太吩咐身旁的弟子取來筆墨紙硯以及薄絹。
她拿起筆,正欲落筆之際,突然聽令狐衝開口垂詢:
“師太,您可曾留意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定逸師太握著筆,疑道:“令狐少俠可有何高見?”
令狐衝急忙行禮,道:“高見談不上,弟子隻是覺得,單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那些黑衣人確是魔教之人,
但琢磨其言語,倒像是有人故意喬裝改扮而成。”
定逸師太聞言,放下手中之筆,麵色凝重,道:
“令狐少俠為何會如此認為?可有什麼依據不成?”
令狐衝道:“不知道師太和諸位師妹是否還記得那個人臨走之時所說的那句話,
他言道‘今日之失,他日魔教必會索回’。
這話實在令人費解,若真是魔教所為,按弟子所知,魔教中人往往稱呼自己為日月神教,
而魔教,往往是我們正教中人對他們的稱呼。”
儀和滿臉怒容地吼道:“令狐師兄的言下之意難道是說,這些所謂的魔教中人,
其實全都是正教中人喬裝打扮而成的嗎?”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令狐衝。
“沒錯,至少我認為是這樣的。”令狐衝語氣肯定地回應道。
儀和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轉頭望向身旁的定逸師太,焦急地問道:
“師父,究竟是什麼人會懷有如此險惡的用心,竟然對我們恒山派痛下殺手?”
定逸師太並未回答儀和的問題,她將目光投向了令狐衝,說道:
“今日之事,多謝令狐少俠。若不是少俠及早發現端倪,恐怕我恒山派弟子今日難逃此劫。”
令狐衝連忙拱手施禮,道:“師太嚴重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弟子隻是做了該做之事。
如今恒山派諸位安然無恙,也算幸事一件。
但此事關係重大,弟子須儘快趕回福州,向師父師娘稟明此間情形,弟子就此彆過了。”
就在他剛剛走出沒幾步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
轉頭望去,隻見恒山派眾弟子們站在坡頂,齊聲高呼:“多謝令狐師兄的救命大恩!”
聲音響徹山林,久久回蕩不息。
令狐衝微微一笑,然後揮揮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隨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走去。
很快,令狐衝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恒山派眾人簇擁在定逸師太身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師姐,令狐師兄的劍法真的很高嘛?”
“師妹,令狐師兄救你使的是華山劍法嘛?”
“師姐,我看令狐師兄使得劍法亂七八糟得,也不見得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