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來到福州城的消息不脛而走,弄的滿城風雨,正教中人,人人自危,唯恐遇到東方不敗。
為了此事,方證大師把在福州城的各派掌門人都召集在了一起,商討出了一係列的應對措施。
這一切,呆在客棧裡的令狐衝全然未知,練了兩日功便到了和林平之約定的時間。
是夜,令狐衝戴上麵巾便出了客棧,身影如鬼魅般的飄進了福威鏢局。
林平之的屋子裡,一片漆黑,透過窗戶的亮光,隻見一人坐在桌前,如石像般一動不動。
令狐衝推門而入,走到他身後時,他也無動於衷。
令狐衝突然火從心起,身為一個江湖兒女,彆人都到自己身後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這是有多漠視自己的生命。
令狐衝伸起一腿,一腳踢在了椅子上,隨著椅子破碎,椅子上坐著的人,向前飛了出去,撞碎了桌子。
林平之猛然醒過神來,向前撲去,一把抓起掉落在遠處的長劍,然後擺出一個攻擊的姿勢,欲向前刺去。
隻是,當他看到來人是大師兄後,他那刺出的長劍,又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他向前幾步,走近令狐衝後,拱手說道“大師兄!”
令狐衝看了看嘴角溢出鮮血的林平之,冷冽的問道
“知道為啥踢你嗎?”
“知道,大師兄離我這麼近了我還沒發覺,若是仇人的話,我早就死了。
大師兄是恨鐵不成鋼,恨我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還好,腦子沒丟。”
令狐衝頓了頓,繼續說道“僻邪劍譜到手了,考慮的怎麼樣了?”
林平之從懷中摸出一物,遞到令狐衝身前,說道
“大師兄,僻邪劍譜給你,我聽你的安排。”
“聽我的安排,父母之仇你未必能夠親手能報,假以他人,你能接受?”
林平之沉悶了半晌,握著劍的手,似乎要把劍捏斷,臉上也充滿了痛苦。
令狐衝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從痛苦慢慢的回歸平靜。
“大師兄,我想親手手刃仇人,拜托了。”
林平之弓下身,久久沒有抬起。
“你就這麼相信我可以幫到你嘛,小林子?還有,站起身,彆把我拜老了。”
林平之直起身,說道“大師兄,這三天,我想了很多,
從第一次見到你,再到你帶我遊曆的這段時間,大師兄一直有意無意的在幫我。”
“嗯?怎麼說?說來聽聽。”令狐衝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剛入華山,本來和大師兄不熟,可大師兄竟然出門遊曆的時候帶上了我,想必大師兄肯定有什麼東西要教我。”
說著林平之看了看令狐衝,想從令狐衝的神情中看出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隻可惜,令狐衝不知何時,從腰間拿出了酒葫蘆,自顧著喝了起來,像是在聽林平之講故事。
林平之見看不出大師兄的變化,一時心裡沒底,他連忙繼續說道
“還有,我們這次出門,遇到了很多事,無論多麼棘手或凶險,
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消弭於無形,像是有什麼高人前輩在幫我們,
這幾天我好好想了想,解決這些事肯定有大師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