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宅此刻已然被各大門派的人擠得滿滿當當,
這些來自不同門派的人們三五成群地分散開來,
從西邊到南邊,再由低處往高處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有的人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鐵鍬等工具,
二話不說就開始瘋狂地挖掘地麵,誓要將這老宅翻個底朝天。
隻聽得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呼喊:“某某師兄,你們貴派可曾有所發現啊?”
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在這座原本寧靜祥和的老宅中回蕩不休。
經過眾人這般折騰,那座曾經古樸的林家老宅,
如今已是滿目瘡痍,屋瓦殘缺不全,四處淩亂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一般。
而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全然忘卻了這裡還有林平之這個正兒八經的主人存在。
林平之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和疑惑。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心中自語道: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名門正派所做之事嗎?
哪怕是一條狗,也要看看它的主人是誰才敢放肆吧!”
然而,話雖如此,他心裡也很清楚,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但這狗究竟會如何表現,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其主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一旁的陸大有看到林平之就這樣怔怔地望著那些東摸西找的人群,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他眉頭緊皺,暗自思忖了許久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對林平之說:
“林師弟,咱們還是好好找找看吧。既然這宅子已經守不住了,那也就彆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啦。
彆忘了,你的家現在可是在我們華山呢。”
林平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苦澀與自嘲的笑容,
是啊,如今這偌大的武林之中,哪裡還有什麼曾經顯赫一時的林家,又哪有那名震江湖的福威鏢局呢?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如過往雲煙一般,轉瞬即逝、消散無蹤啊!
然而,當他想到劍譜如今正掌握在自己大師兄手中時,
再瞧瞧周圍這群心懷叵測之人醜陋不堪的嘴臉,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便湧上心頭。
他真想仰天狂笑幾聲,然後大聲地質問這世間眾人:
究竟是誰才是真正愚不可及的傻瓜白癡!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這群聲勢浩大的隊伍,
在一番粗暴的搜索之後,推倒了偏廳一側的牆壁。
就在那片斷壁殘垣之間,他們赫然發現了一個被黑色油紙嚴密包裹著的神秘物體。
還沒等青城派的弟子們來得及上前將這個油紙包妥善地收集起來,
站在一旁不遠處的衡山派眾人卻突然間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大喊大叫了起來。
“找到了,快看呐,青城派竟然真的找到了辟邪劍譜……”
這聲呼喊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刹那間傳遍了整個場地。
原本分散在各處搜尋的人們紛紛聞聲而動,從四麵八方潮水般湧來,
瞬間便將青城派的一眾弟子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簡直是水泄不通。
餘滄海見狀,臉色陰沉如水,快步走到自家門人身前,氣急敗壞地喝問道:
“東西在哪裡?快給我拿出來!”
一名青城派弟子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師父,就隻有這麼一個黑色的油紙包,
我們甚至還來不及查看裡麵到底裝著什麼東西,就聽到衡山派那群家夥咋呼開了。”
說著,隻見那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油紙包,緩緩地走到了餘滄海麵前。
那油紙包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卻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餘滄海先是用淩厲的眼神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
然後又一次將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左冷禪身上。
此時的左冷禪正一臉平靜站在那,雙眼毫無波瀾地緊緊盯著餘滄海,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
餘滄海見狀,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他硬著頭皮向左冷禪問道:“左盟主,您看這該如何處理?”
然而,麵對餘滄海的詢問,左冷禪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回答道:
“餘觀主,此事無需問我。今日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兩位武林中的泰山北鬥都在此處,理應由他們二位來做主才是。”
聽到左冷禪這麼說,方證大師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而衝虛道長則輕撫長須,微笑著說道:
“無量天尊……左盟主言重了,我們也不知這紙包裡究竟裝著何物,還是先打開看看再說吧。”
餘滄海心裡暗自叫苦不迭,雖然他很想要僻邪劍譜,
但當著這麼多好手,他實在沒有勇氣去親手打開這個神秘的油紙包。
因為他害怕一旦打開,裡麵露出的東西會瞬間引發各門派的憤怒與攻擊,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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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油紙包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左冷禪麵前,並懇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