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宛如一個巨大的橙色火球,緩緩西沉,將它最後的餘暉灑向了雄偉壯麗的終南山。
那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輕地覆蓋在山巒之上,使得整座山都被染的絢爛如橙。
山間升起的一道道炊煙,像是一條條白色的絲帶,直直地升上了天空,
與天邊的晚霞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寧靜而又美麗的畫卷。
終南山的腹地之中,天機閣經過多日來工匠們不辭辛勞地趕工建設,
如今這裡已經初步顯現出了一排排宏偉壯觀的樓閣輪廓。
天機閣的宗門入口處,更是聳立著一座氣勢磅礴的牌樓。
這座牌樓高大而威嚴,仿佛是通往仙界的門戶一般。
在夕陽的映照下,牌樓周圍彌漫起一層薄薄的雲霧,
使其若隱若現,恍若置身於天宮仙境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不多會兒,隻見遠處有兩匹駿馬正慢悠悠地朝著天機閣走來。
其中一匹馬上坐著一名女子,她用麵紗遮住了麵容,
但卻難以掩蓋其窈窕婀娜的身姿。
那女子身著一襲白裙,裙擺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仙子下凡。
與女子同行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勁裝、頭戴頭罩的男子。
他側著身,似乎正在跟女子說著什麼有趣的話語。
雖然看不見男子的全貌,但從他爽朗的笑聲中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聽到男子的話後,那女子的眼眸中也不禁掛上了一抹淺淺的微笑,猶如春花綻放般動人。
馬至牌樓之前,隻見馬上二人身手矯健,飛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他們環顧四周,隨意找了一處可供拴馬的地方,將馬匹牢牢係好。
男子一邊拴著馬,一邊壓低聲音對身旁之人叮囑道:
“可千萬彆忘了我方才所說的話啊!”
女子不耐煩地回應道:“翻來覆去,都不知說了多少遍啦!
不就是你那華山派大弟子的身份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如此小心翼翼,難道還怕被彆人知曉不成?”
原來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從長安城趕來此地的令狐衝與任盈盈。
此刻,令狐衝調侃般地應道:“怕呀,怎能不怕呢?
華山派大弟子與妖人為伍,我師娘會傷心的。”
然而任盈盈似乎對他這番說辭毫無興趣,根本不願多做理會,轉身邁步就要離去。
眼見她即將走遠,令狐衝趕忙又喊了一句:
“切記要隨機應變,按計劃行事……”
隻是他的話語尚未說完,任盈盈已然身形一閃,如飛鳥一般騰空躍起。
眨眼之間,她便輕鬆穿過了牌樓,沒入了遠處的樹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令狐衝也不怠慢,深吸一口氣,提起一口真氣,
雙腳發力,如離弦之箭一般緊跟著追了上去。
“閣主那麼漂亮的丫頭,怎麼老是和焦桐子那個糟老頭子一起吃飯呢!
咱們桃穀六仙,論樣貌,哪個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論武功,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這焦桐子跟咱們一比,簡直就不能比!閣主就該和我們一起吃飯才對嘛!”
桃乾仙一邊說著,一邊憤憤不平地揮舞著手臂。
這時,桃實仙也趕緊附和道:“對啊對啊!
聖姑他老人家特意吩咐我們要好好保護閣主,
那我們自然得時刻陪伴在閣主左右!這樣才能確保閣主萬無一失呀!
可是閣主她居然不同意,這可真讓人想不通!”
說到這兒,桃實仙不禁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緊接著,桃實仙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道:
“而且啊,現在又來了個毒仙子在閣主身邊。
那女人整天帶著一堆毒蜈蚣,看著就怪嚇人的。
我可不敢再待在閣主身邊了,萬一不小心被那些毒蜈蚣咬上一口,嘖嘖嘖……”
說罷,桃實仙縮了縮脖子,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毒蜈蚣帶來的恐懼。
聽到這話,桃葉仙忍不住笑出聲來,打趣道:
“六弟,你就是膽子小!毒仙子的毒蜈蚣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能把人毒死。
再說了,咱們有六個人,難道還會怕她區區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一旁的桃花仙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大聲嚷嚷著:
“哈哈哈哈,老六肯定是被毒仙子的毒蜈蚣給嚇得屁滾尿流啦!瞧他那副熊樣兒!”
就在眾人哄堂大笑的時候,桃花仙突然臉色一變,目光警惕地朝著遠處的樹林大喊一聲:
“誰?”
說罷,他隨手一丟,一雙筷子激射而出。
緊跟著,六人齊齊撲向林中。
“哥哥們,慢點兒,等等我,我怕……”
聲音還留在原地,人已消失不見。
高處的一座簡陋的茅屋裡,一位老叟正站在窗邊,遙望著遠處的某個方向。
他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
“閣主,莫非有人闖咱們這天機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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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名年輕女子緩緩走到老叟身旁,輕聲回應道:
“黃老,我們先看看再說吧。桃穀六仙已經趕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
話未說完,一陣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咯咯咯笑聲突然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豔麗女子開口笑道:
“莫非閣主擔心那桃穀六仙一時衝動,將硬闖之人給大卸八塊,弄得四分五裂不成?”
被稱為閣主的女子輕輕頷首,表示認同道:
“藍姐姐所言極是,我正是有此顧慮。那桃穀六仙行事向來魯莽,
萬一他們又犯起渾來,可如何是好啊!”
藍姓女子微微一笑,安慰道:“閣主不必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