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哈哈哈”
兩人相視,傻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大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猛地拉住令狐衝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大師兄,你快跟我來!”
話音未落,陸大有拉著令狐衝飛奔到房間的角落裡。
令狐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他走。
一到角落,陸大有迅速地拉開一個簾子,
令狐衝定睛一看,
隻見整個牆角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壇,密密麻麻的,讓人眼花繚亂。
令狐衝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都是給我藏的?怪不得這屋子裡酒氣這麼重呢。”
陸大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嗯,都是我這趟江湖路上特意買的,就盼著大師兄你回來喝呢。”
令狐衝看著這些酒壇,心中感動不已。
他從懷中掏出兩本小冊子,隨手丟給陸大有,叮囑道:
“六猴,這兩本冊子你收好,裡麵的武功要好好練習,
順便也帶著小林子一起練,不過千萬要小心,彆被彆人發現了。”
陸大有如獲至寶般地接過冊子,連忙塞進懷中,生怕被彆人搶走似的。
令狐衝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然後對陸大有說:
“還磨蹭什麼,快給我開一壇啊,我都等不及要嘗嘗這些美酒的味道了。”
陸大有應道:“好嘞!”
二人坐回桌邊,陸大有斟酒,令狐衝品酒。
幾杯酒過後,令狐衝問道:
“六猴,勞德諾是不是也前往石洞練劍了?
還有,小林子近來的表現怎麼樣?”
陸大有應道:“二師兄的確也去練劍了。”
他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至於小林子,他可真是個拚命三郎!
整日整夜都在不停地練功,似乎永遠不知道累。
還有,我對他可沒有絲毫保留,除了你傳授給我的那些功夫,
其他的我會的都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
隻可惜,他的資質太差了,學起功夫來總是慢吞吞的。”
令狐衝微微一笑,安慰道:
“六猴,小林子其實並不笨,他隻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才會在學武上進展緩慢。
等他想通後,自然就會好起來的。”
“大師兄,要不你幫小林子把仇報了吧?”
陸大有一臉期待地看著令狐衝。
令狐衝緩緩地搖了搖頭,沉凝道:
“這是小林子的心結,旁人無法替代,唯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打開。”
“哦……”陸大有有些失望,輕聲應道。
令狐衝見狀,轉移話題,問道:
“師父師娘他們二位老人家近來可好?”
“師父自福建回來後,便一直住在思過崖,甚少下來。
門內之事,基本都是師娘在打理。
她老人家既要練功,又要處理門中諸多雜務,
實在是辛苦,麵容也憔悴了不少。”
令狐衝心中一緊,麵露憂色,
“你們沒有替師娘分擔一些嗎?”
“我們當然有幫忙啊,可師娘就是不願意休息,
事事親力親為,結果把自己累壞了。”
令狐衝不禁自責起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被叛出華山,師娘也不至於如此勞累。”
“大師兄,這怎麼能怪你呢?
明明是師父不要你的,是師父將你逐出華山派的!”
陸大有一臉的憤憤不平。
“六猴,莫要胡言亂語!”
令狐衝連忙喝止,他知道陸大有是出於對他的關心,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然而,陸大有顯然並不服氣,他還想再爭辯幾句,
令狐衝見狀,趕緊說道:
“六猴,你先去看看師娘在不在,我想去拜見師娘。”
陸大有聽到大師兄要見師娘,心中一喜,
沒有絲毫耽擱,急忙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
“彆讓其他師兄弟知道我回來了。”令狐衝在他身後囑咐道。
陸大有應了一聲,快步走出房間,不多時便如一陣風般趕了回來。
“大師兄,師娘在有所不為軒裡呆著呢,師父在崖上,今晚不會回來。”
陸大有喘著粗氣向令狐衝說道。
令狐衝聽後,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隨後,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便消失在了房間裡。
沒過多久,令狐衝便到了有所不為軒的門口。
“大有,你怎麼又回來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屋內傳來寧女俠那略顯疲憊的聲音。
令狐衝心頭一酸,一種深深的自責湧上心頭。
他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到師娘正手揉著太陽穴,緊閉雙眼,一臉倦容。
令狐衝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愧疚,他大步走進屋內,“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師娘,都是弟子不好,連累您老人家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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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衝的聲音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寧女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又閉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後再次睜開眼睛看去。
沒錯,地上跪著的人,分明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衝兒!
她急忙坐起身,拉起了跪著的令狐衝。
她反複打量了一會令狐衝,然後拉著她坐在桌邊。
“瘦了,也黑了不少。”
令狐衝嘴唇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
“師娘……”
寧女俠連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