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簡清和石武都不在床上,隻有一隻小老虎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居然已經八點半了。這對於有晨練習慣的他而言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的身體在與地獄犬搏鬥中受了重傷,現在還未完全恢複,難免貪睡一些。
阿澤給虎落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臥室,下到了一樓。
“你醒了?”石武荷槍實彈站在客廳裡,跟阿澤打了個招呼。
“嗯?”阿澤一下子被這陣仗嚇到了,“啊,剛醒。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彆介意,我剛在彆墅外麵巡邏了一圈。都說了我們現在的工作是貼身保護你和虎落,這種程度的裝備是正常的。”石武嚴肅地說道。
“好吧。那簡清呢?”阿澤打開冰箱,拿出了昨天剩下的外賣,放進微波爐裡準備熱一熱吃個早餐。
“有個殺人案要處理,他就回警察局了。”
“這樣啊。”阿澤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是簡清不是已經是魔物科的人了嗎,他的工作又是保護虎落,為什麼還要回去處理刑事案件?”
石武微微一笑,覺得這隻狐狸的腦袋還不錯。於是,他用手指在太陽穴上畫了個圈,示意阿澤再想一想。
阿澤閉上眼睛,皺眉思索了一陣,突然就明白了:“這個案子和虎落有關係?”
“叮!”微波爐提示音響起來。
阿澤從裡麵拿出熱騰騰的炸肉,分了一半給石武。石武接過咬了一口,開口說道:“沒錯。不過還有一個原因,簡清現在明麵上的身份還是刑警,畢竟突然調職去秘密部門還是過於顯眼。”
“所以是什麼樣的案子?”阿澤也嚼起了炸肉,好奇地問道。
石武拿起手上的肉塊晃了晃,說道:“昨晚給我們送外賣的外賣員,被殺了!”
阿澤愣住了,看著手上的肉,突然吃不下去了。
而狼人簡清此刻已然穿上製服,帶著他的手下佐祿來到了現場。這個案子本來不是他在負責,轄區的警察在接到報案後已經勘察了現場。
死者名叫堪助,是一隻狐狸獸人。死亡時間是頭天晚上的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死亡原因是槍擊。一顆子彈直接貫穿他的頭顱,一擊斃命。死者的左額太陽穴創口中央組織缺損,周邊還有挫傷輪,應該是接觸射擊。發現死者的是他的鄰居,早上六點左右經過房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倒地的堪助。
不過,不管是死者的鄰居,還是樓裡的其他人,包括樓下便利店的店員都沒有人表示昨晚聽到了槍聲。隻有鄰居表示聽到過很響的關門聲。
現場顯得非常的淩亂,但是沒有發現太多的疑點。根據走訪得知堪助本人就不愛收拾,家裡一直亂糟糟的。他目前的收入有限,所以出租屋裡除了頭頂的吊燈,一台破舊的洗衣機,一個電磁爐外也沒有什麼電器。堪助一般也不自己做飯,大部分時間都是晚上下班前在外麵打包一份食物,就是自己一天的口糧。出租屋角落裡堆滿了空的打包盒,散發著怪味。
痕跡科已經將現場的毛發悉數采集,希望能以此為突破口找到線索。畢竟對於獸人而言,掉毛是每分每秒都在經曆的事情。但如果是犯罪分子的話,一般會提前套上膠衣,防止毛發掉落。
唯一讓人在意的是被害人的手機。現場的刑警打開堪助的手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賣接單程序中的某一個已完成訂單的詳細界麵。而這個訂單正是昨天晚上派送到簡清所在彆墅的炸肉和啤酒外賣。
也就是說,這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在場的警察們分析著。下一步就應該去往那棟彆墅進行調查。
就在這時,簡清趕到了現場,先製止了進一步的行動。看著擠在樓下的記者,簡清可不希望現在就把小老虎的存在曝光於世。況且要是亂七八糟的人都跟著去了,指不定會惹出什麼簍子。
“先完成現場偵查,所有證據帶回警局後,再開會討論下一步調查的方向。”簡清正聲說道。
“可是,簡清警官,現在的線索已經指向了白雲山彆墅區的一棟彆墅,怎麼著也應該趕緊去調查,萬一那裡的人真是凶手,被他知道了死亡訊息的事情,直接跑路了怎麼辦?”一位年輕的警員奎裡提出異議。
“是啊是啊。”在場的不少警員都附和道。
“或許簡清警官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說不定呢?”一陣柔美的女聲在背後響起,簡清轉頭一看,原來是警局的同事——尚杬。尚杬警官在警局是出了名的潑辣性格。即便和她搭檔過不少案件,簡清平日裡遇見了她都還是儘量繞著走。之前和她一起監視槍支走私嫌疑人時的大半個月,可沒被她的毒舌說到懷疑人生。
“哦?此話怎講?”簡清斜眼看著她。
尚杬拿出一疊資料:“這是我們剛剛調查到的,那棟彆墅的購買人叫做朗炎,不過是個假名,完全查無此人。好在我們調查到前幾天白羊搬家公司曾經把市區裡一間公寓裡的東西搬去了彆墅,而住在那間公寓的人叫做阿澤。阿澤一周前因為襲擊路人,搶劫財物來過局子,留有案底。當時辦理那個案子的就是簡清警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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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尚杬警官的雙目死死盯著簡清。簡清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波動,但是心中已經暗暗叫著不好。這些家夥的調查速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簡清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