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喚醒石武的,並不是第一縷陽光,也不是清脆的鳥鳴,而是一盆冰冷的井水。
他忍著痛苦和刺骨的寒意睜開了眼睛。
依舊是昨晚身處的那個洞窟。劈裡啪啦作響的火把沒有給這裡帶來一絲的暖意,反而讓石武感覺格外的厭惡。因為這些跳動的火焰,讓他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此時的他,滿身傷痕,正赤身露體地被鐵鏈掛在空中。
而他的對麵,是幾個獰笑地人。這幾個人石武都認識,正是昨晚帶走他的那個家夥的手下。
昨天晚上……
石武正抱著虎落躲在角落中,一個法陣卻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好久不見了,石武!”來者滿臉橫肉,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一隻獨眼正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是你!”雖然這裡很是昏暗,但是這個聲音石武絕不會忘記,他知道來者何人,正是他的殺母仇人——石武所在的獵魔人部落之前的二當家。
“真沒想到你還活著!”來者對著石武豎了個大拇指,“要不是發生在這裡的高爾夫球場的命案,我還真不知道堂堂獵魔人大少爺,現下居然跑來給這些普通人做刑警,哈哈哈,有夠諷刺!”
石武聽到這裡懊惱不已。他一直很謹慎,加入魔物科以來因為一直是從事研究和特工的工作,並沒有在公眾麵前拋頭露麵過。唯一一次正是發生在白雲湖高爾夫球場的那起命案。
不過,從對方的話可以判斷,他還不知道自己當時其實是魔物科的人。
“再諷刺,也比不過你這個靠著謀害大哥的妻子來上位的二當家!”石武雖然此刻身體虛弱,但氣勢上毫不示弱。
“住口!”對方似乎很厭惡石武叫他二當家,“你現在應該叫我,大當家!”
“嗬嗬,做夢!”石武說著從右手中湧出一股氣流,裹挾著滿地的碎葉,襲向了對方。
當然,雕蟲小技,這完全傷害不了對方分毫。他接住了石武襲來的氣流,稍稍引導,氣流就偏向了彆的地方。
石武趁著這個空當,抱著虎落跑開了。現在的他完全不是那人的對手,留在這裡隻會吃虧。不管怎麼說,至少要讓虎落離開這裡,如果落在獵魔人手中,虎落的下場可會比現在悲慘千百倍!
沒跑多久,石武就覺得渾身乏力,他連忙躲在一棵大樹後麵。
“石武,你在這兒嗎?”對方似乎很享受這種和石武躲貓貓的“遊戲”,不緊不慢地踩著地麵的落葉走著。
“說來,你的狩獵技巧可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就讓我看看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進步吧。”
“你知道嗎?我當年就是為了完成你父親的遺願,一次又一次向你的母親諫言,可惜了,婦人之仁,沒什麼遠見,我隻得出手。”
“現在啊,我已經統一了大部分的部落。你若回來,我不會追究你出逃的事情。讓你有機會為完成你父親的遺願出力,豈不是一件好事。”
“不然,你母親費力救你出去,就為了讓你當一個碌碌無為的警察?”
對方一次又一次地激怒著石武。石武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快忍到極點了。但他拚命克製,甚至掩住了自己的鼻吸。
對方不再說話,甚至沒有了腳步聲。
四下突然變得寂靜了起來。靜得石武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難道他去彆的方向找去了?”石武心裡想著,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掌。
石武剛呼吸了第一口空氣,就在這時,對方突然從他的身後探出頭來,一隻猙獰的獨眼與石武對視著:“抓到你了!”
就這樣,石武被帶到了獵魔人部落中。當然,儘管石武中途把虎落藏在了彆的地方,但又怎麼能瞞過那個人呢。小老虎也沒能逃離他的魔掌。
“大當家”對石武也甚是“熱情”,一帶回部落,就把他拖到了這麼個四處都是火把的地兒。石武知道,大當家把他抓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在母親把他傳送出部落的結界前曾經交給他一個錦囊,裡麵的東西應該是大當家費儘心力想要的。
當年,大當家以為石武母子都斃命於窮奇的毒刺之下,想必把整個部落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卻沒有任何收獲。早該絕望了。現在既然知道石武還活著,他自然會猜想那玩意兒會在石武的身上。
他也是個目的導向的人,知道殺母之仇隔在兩人之間,“好言相勸”對於石武來說沒什麼用。所以,大當家直接就給石武上刑。
什麼陰毒魔藥,狠辣刑具都往石武身上上。石武本就虛弱,幾番折磨下徑直暈倒了。
“明天繼續吧。”大當家抽著煙坐在“龍椅”上欣賞完這一通折磨後就起身離開了,“這隻小老虎也鎖在這裡,明天讓這隻死鴨子看看你們是怎麼折磨這小老虎的,看他到時候還開不開口。”
……
這群施暴者對著石武潑了盆冷水後,又轉身對著地上的虎落潑了盆水。
小老虎縮在角落裡,早就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石武清晰地看見他渾身發抖著。本來虎落還沒有從黑水的靈力吸取後恢複過來,昨晚又被獵魔人一番折磨,狀態自然糟糕到了極點。在冷水的刺激下,虎落也似醒非醒地半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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