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奇奇怪怪的藥也在我的身體裡麵?”阿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扭動著腰肢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但是,就算是吃下去了,也隻是粘在我手毛上的那一點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你了解朊病毒嗎?”石武問道。
阿澤搖搖頭。他是曆史係的,對於這種生物學的知識不太清楚。
“我記得,是一種隻有蛋白質構成的病毒吧。”將黎說道,“它是一種壞蛋白,吃進肚子裡以後會把身體裡的好蛋白也轉換成壞蛋白。”
石武點點頭,“感染的周期可能會很長。不過,阿澤的身體裡可是有寅虎神血的,我想那麼一點兒東西不會對阿澤造成什麼影響。”
聽到這話,阿澤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防萬一,我看還是檢查一下吧。”簡清不太放心。
“檢查?我們可是在海上,又不是醫院,怎麼檢查?”能貓攤開手。
“如果真的是操偶師的魔藥,那我還是可以想辦法追蹤到的。”石武再次把合起來的魔法書翻開,“差不多的材料在我的房間裡都有。不過,我們還需要一點能發出熒光的東西。”
“在這裡的話,去海裡抓點發光小魚或者發光水母應該比較合適吧。”蔚辰說道。
“是的,有發光水母是最好的了。不過,深夜下海會很危險,我想還是明天早上好了。”石武建議道。
“太陽出來以後想要找到發光水母可不容易哦。”蔚辰已經在熱身了,“讓我去吧,正好在這船上閒著也是閒著。”
“你自己去的話也太危險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尚杬立馬站了起來。
“還有我!”將黎也舉起了手,“論潛水的話,在座的各位應該沒有比我更厲害的了吧。”
“瞧把你能的。”式祈戳了一下將黎毛茸茸的翅膀。
石武看著尚杬,又看了看自己斷掉的右手,心裡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他糾結了一下,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心,“事實上,我也去好了!”
“欸?你還是就待在船上吧。”尚杬不放心地說道。
“對啊,石武,不是還有準備工作要做嗎?”蔚辰也附和道。
“沒事,剛剛也說了,材料基本上都齊全。”石武站了起來,“況且,我不去的話,你們也不知道哪種發光水母是最好的,不是嗎?”
他這個理由的確不容反駁,他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阿澤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抓不到就算了。”
“放心吧,阿澤,沒有問題的!”尚杬拍了拍阿澤的背,“這麼多的大風大浪我們都挺過來了,抓個水母肯定難不倒我們。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能貓把潛水的裝置都給他們拿了過來,除了將黎外其他三個都換上後,便下水去了。
剛剛潛入水中,那種被海水包裹的感覺順著他們的毛發傳遞到了皮膚,又順著神經係統侵入大腦。這是一種失重般的感覺,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想要用腳踩住地麵,用手抓住浮木。但是這些東西在海中都沒有,這種無助的恐慌會像海水般吞沒人的神智。
與此同時,沁入詭異海的瞬間,那使其得名的恐怖聲音也順著海水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之中。這聲音讓他們感覺頭皮發麻,某些不想回憶起的記憶也如電影一般清晰地展現在了漆黑的海水之中。
……
冰原之上,站立著無數的企鵝獸人。他們都伸著手,向著那隻肯施舍微弱光芒的太陽,乞討著能夠破解那縈繞在他們身上的詛咒的力量。
“族長,爸爸,媽媽!”將黎站在冰原之外的一小塊浮冰之上,刺骨的寒風正將他腳下的這塊浮冰朝著北方推去。他焦急地朝著冰原上的同胞呼喊著,但隨著太陽落入海麵,永夜降臨,潔白的冰雪在那一瞬間被染成了黑色。
“阿黎,你知道你的名字為什麼叫做將黎嗎?”在黑暗籠罩冰原的最後一刻,將黎仿佛聽到了媽媽的聲音。他急忙拿起自己腳下的燈籠,用儘全力讓這脆弱的燈籠發出光芒,但這微弱的光芒卻根本無法穿透那凝重的黑暗。
“媽媽……”將黎的眼淚被寒風凍在眼角,“將黎明白,這是我們全族的希望。黎明將之,光芒會穿過黑暗,再次照亮我們的家園!”
“去吧,將黎,去一個能把光明帶回來的地方!”這是將黎聽到的最後一句媽媽的話。
……
“墨禹,到這裡一切都結束了!”伴隨著一聲槍響,墨禹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幾個紅毛猩猩獸人將他堵在了懸崖之上。這裡是大猿國,生活在這裡的居民都是猩猩獸人。而他這個狼人在這個國家玩了這麼久的躲貓貓遊戲,最終還是被這幫人給發現了。
“雖然我很相信你,但是你這次似乎真的把頭兒給惹毛了。”和他對峙的紅毛猩猩摘下了墨鏡,“不過,隻要你肯告訴我那批貨你到底藏在哪裡,我會和頭兒好好求情,饒你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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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道夫,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墨禹轉過身去,一臉戲謔地看著對方,“當初說好了五五分,是你想要私吞這批貨,我才隻得藏起來。現在反而倒打一耙?”
亞道夫直接將槍口對準了墨禹的腦袋。
“不過,好心提醒你一下,給永恒族的貨,你如果想要私吞,得看看你自己有幾條命去消受!”
“在這之前,或許你更應該擔心,你有幾條命來享受我手上的這把槍!”亞道夫看起來是一定要滅口了。
墨禹舉起雙手,“好兄弟,我們一起共事也有幾年了,或許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以及,能力!”
“你什麼意思?”
“你這個瓜子仁般的腦子,真的能找到我的行蹤嗎?”墨禹笑了笑,便往後一仰,朝著風暴海墜落而去。
亞道夫衝到懸崖邊時,正好看到墨禹落入海洋之前,伸出雙手對著他做了一個開花的手勢。
“什麼意思?”手下不解地問亞道夫。
“跑!”亞道夫咬著牙正要折返回去之時,墨禹提前安置在懸崖下的炸藥立刻爆炸了。他們所有人都被炸得屍骨無存。
等墨禹從風暴海中遊上岸的時候,那塊懸崖已經塌方,變成了海邊的一座小土包。他鬆了一口氣,走到懸崖下的崖洞中,把藏在這裡的貨給取了出來。正當他檢查的時候,卻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以及,熟悉的口哨聲。
“號,找到你了!”
幾隻紅眼白狼站在洞口,咧開的尖牙閃著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