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陣玻璃碎裂聲,李哲明白,大飛哥那夥地痞無賴的報複,終究還是來了。
“雪晴,我現在有點急事,我先掛電話了,晚點再打給你”。
也不等那頭的蘇雪晴回應,李哲匆匆掛斷電話,又無語無奈的抬手指點了表妹悅蓉幾下,隨即去外麵了。
兩分鐘後。
前廳裡,彩印廠所有人全聚了過來,大家麵麵相覷神色緊張,工程師磊子更是滿臉憤怒連飆粗口。
“馬勒戈壁的,肯定就是上次咱們中秋聚餐時,找茬要保護費那夥人,一群隻會下三濫的垃圾。
狗日的,以為這麼搞我們就會乖乖掏錢,想得美,回你媽肚子裡做白日夢去吧……”。
磊子罵罵咧咧發泄完,李哲帶頭發話了,“各位,看來這個十一假期,咱們想出去儘情浪一浪是不大現實了。
現在人家隻是砸玻璃警告,要是咱都出去了,人家再來個半夜登堂入室打砸,機器要是被搞了,那咱們就徹底完蛋了呢”。
李哲話音剛落,周森立馬來了句“草擬馬的”,隨後他撓頭抱怨,“老子和萌萌的機票都買了,這是逼老子退票啊?”。
周森抱怨完,劉昊銘和小賀一番互瞅,他也來了句“麻痹,煩人,老子的票也才剛買呢,看來廈門去不成了”。
李哲也沒多說什麼,他歎息著走到了外麵陽台,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保安亭後,他來了主意。
回到廳裡,他衝周森昊銘叫了一嗓子,“你們倆跟我下去一趟,咱們去跟園區管理處的人先反映下,其他人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吧”。
兩三分鐘後。
李哲帶著周森昊銘到了保安崗亭,他先是問了看門的大爺一聲。
“大伯,這園區管理處的人在哪裡呀?您有沒有他們聯係方式?”。
“這個破園區,裡麵就這麼幾家小破工廠,哪有什麼管理處。
園區老板個把月才過來一次,我就個看門兒的,我不知道”。
崗亭裡的老落地扇吱呀作響,回複的大爺躺在竹涼椅上。
他眯眼打盹兒扇著芭蕉扇,完全就是一副被打擾後不耐煩的模樣。
見對方這態度,李哲頓時有點火了,他直接加大了嗓門。
“大爺,就不說彆的了,您既然是拿工資在這裡看守的,您總該儘到自己的責任本分吧。
剛才我們彩印廠的窗戶玻璃被人砸碎了呢,都是第二次了,你守著大門不會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吧?”。
“我耳朵不大好使,你說你們窗戶玻璃被人砸碎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到”,這會兒大爺總算是睜眼坐了起來。
李哲是無語了,他又大聲重複了一遍,“大爺,是的,我們窗戶被人砸了,就剛才,就您睡覺這會兒”。
大爺張著沒了顆門牙的大嘴打了個哈欠,又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兒後,他撐著涼椅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喔,這樣啊,我確實沒聽到,這園區本就老舊沒啥人,一直也沒出過啥狀況啊。
其實我也不是啥保安,是老板的鄰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人家給了錢,我就來幫著看看門而已啦”。
聽了大爺的解釋,李哲和周森劉昊銘一番對視,俱是無奈鬱悶直搖頭。
想了想,李哲還是放開嗓門大聲說話,讓耳背的大爺幫著給園區老板帶了個話,也算是種變相警告了。
他的意思也很直白:保障園區內業主正常生產經營活動的安全,這是承租方的責任義務,合同裡都有的。
既然園區老板你收了租金,那麻煩儘職儘責一點,那就麻煩招個靠譜的正兒八經的保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