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算我求求你了,欣蕾最信賴你了,你趕緊幫我給她說下好話吧。
其實我前幾天就想找你了,就是沒臉開這個口。
我現在也覺得,是自己太急躁太衝動蠻橫了,但我當時是真沒管那麼多……”。
那頭萎哥話語裡飽含悔意,但李哲聽的是很有點憋不住笑。
他實在沒想到,這家夥對曾經視若兄弟的女朋友,竟然會這麼彪悍霸道。
他想繼續嚇一嚇這家夥,“萎哥,我的好大哥,你知道麼,你這麼乾就是那啥罪。
我已經幫你求過情了,但這次欣蕾她。完全是無視我這個金蘭兄弟呀。
你死定了,她這會兒110都已經打出去了,你就在家裡等著吧”。
李哲本想看看萎哥會驚慌害怕成啥樣兒的,但是,他又一次小瞧這家夥了。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我就在家等著好了,我進去了,我在彩印廠的那五個點股份,就是你的了。
反正都那樣了,我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她也不回,她把我qq都刪了。
臥槽,算我自作孽活該好了,我敢做敢當,等我出來了,我還會繼續追她的,不就是負責到底嘛,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聽完萎哥這番話,李哲確認了兩點。
一是自己看人就沒錯,不枉叫這家夥一聲大哥,二就是,這家夥對楊欣蕾是真愛無疑了,就是強行愛的方式欠妥。
憋著笑故意歎了口氣後,李哲沉重道,“萎哥,衝你都要進去了,想的第一件事卻是把股份給我,那,我就幫你再說說情吧。
我還在火車上,不是在欣蕾跟前,不知道有沒有效,你等著啊。
十五分鐘內,我沒再給你電話,那就是有效,否則,否則你就安心進去吧,以後欣蕾和娃有困難我會幫她的”。
“嗯,李哲,謝了啊,那我等著”。
萎哥剛道完謝,李哲連不用謝都沒說就掛了,然後醞釀了分把鐘後,繼續打給了楊欣蕾。
“欣蕾,那個,我剛才把萎哥臭罵了一頓,他知道錯了。
他也說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如果要報警的話,那你就儘管報,他絕不會對你有半句怨言。
他也說了,他是已經把你當老婆看了才會那麼做的,哪怕進去了,到時候出來還會繼續追你的,他說這輩子都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那個,他的意思就這樣了,他這次確實很過分,你倆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人最講原則底線,也不想丟了公平正義偏袒誰。
所以,欣蕾你就自己掂量著來吧,你怎麼決定我都理解支持你,真的”。
說這番話時,李哲內心多少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很怕楊欣蕾不管不顧的真去報警了。
然而,楊欣蕾那頭沉默良久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卻是,“李哥,我如果真報警了,死胖子他,他這輩子是不是就毀了?”
聽楊欣蕾這麼問,李哲心知穩了。
他語重心長到,“哎,肯定啦,那個罪,聽說進去了都會被其他坐牢的人瞧不起的。
汙點一背就是一輩子,出來也會被社會上的人瞧不起,連正經工作都找不到的……”。
待李哲解釋完,那頭楊欣蕾又陷入了沉默。
李哲趁機又“寬心”道,“欣蕾,這事萎哥錯了就是錯了,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你想報警就報吧,你這麼做再正當不過,錯又不在你,你自己可千萬彆有心理負擔。
就跟那次擺攤大哥掀咱攤子一樣,人一定要勇敢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
那頭楊欣蕾久久的還是默不作聲,差不多半分鐘後,她就結結巴巴來了一句,“那,那還是不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