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給父母長輩拜年,還有外婆這種至親的喪事。
此時李哲這一跪,算是活到二十多歲以來,破天荒的頭一回。
由於豁出去後跪的很乾脆果斷,還很有力道和誠意,他感覺這會兒膝蓋有點疼。
麵對李哲的“奴顏婢膝”,他老婆蘇雪晴直接驚得捂住了嘴巴,他丈母娘和丈人佬也都震驚當場。
刹那寂靜之後,丈母娘嘴裡哎呀呀的,剛起身要移步扶李哲起來,李哲麵前的丈人佬就先起身伸手扶住了他。
“小李,你快起來,你這是乾嘛?有事好商量。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多大點事嘛,動不動就下跪多沒骨氣”
麵對丈人佬的用力攙扶,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李哲,他的膝蓋就像在地板磚上生了根。
哪怕是被丈人佬嫌棄沒骨氣,他也無所謂,他直勾勾仰視著丈人佬,嘴裡振振有詞道,“爸,這事對我非常重要。
我不想老跟雪晴異地分居了,您不答應我,我明年就隻能回來了,我還想在外麵多奮鬥幾年多攢點錢的。
您今天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起來的”。
李哲如此表態,讓丈人一臉無奈的連呼,“小李,你這不是硬逼我為難我嘛。
我真的也是為你們倆好,我是看過很多現實例子的”。
丈人佬語畢,丈母娘又坐了回去,她瞪眼瞅著對方嫌棄道,“什麼叫小李逼你?明明就是你逼他為難他。
他也是個很要強的人,他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要他怎樣?
小李對咱對雪晴怎樣,你心裡沒數麼?你就不能答應他,你就當兒孫自有兒孫福了嘛”。
丈母娘如此一說,丈人佬的手還攙扶著李哲,但他的臉已經看向了嫌棄他的人。
他嘀嘀咕咕爭辯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之前是誰一直要求雪晴就嫁在縣城裡的?”
丈母娘一臉滿不在乎的反問,“我以前是這麼要求雪晴的,那又怎樣?此一時彼一時嘛,人的想法都是會變的嘛。
我記得小李的好,我也相信他的人品和能力,我現在願意尊重他和雪晴自己的意願,這有問題麼?
我現在隻要他倆在一起過的開心幸福就好,他倆真在外麵安家了,咱倆到時候可以時不時去看他們和孫子孫女。
咱倆還能和雪晴一樣,坐坐飛機見見世麵呢,這多好,縣城這屁股大一塊地盤,你我看了幾十年還沒看夠啊?”。
說了這麼多後,丈母娘再度起身走到李哲麵前,要將他扶起來再說。
丈母娘這麼給力,李哲提醒自己可不能半途而廢,他堅決衝丈母娘搖頭,還堅持丈人佬不點頭他就不起來。
丈人佬此刻明顯開始急了。
他板著個臉不停的搖頭,好一會兒後,他來了一句,“小李,你趕緊起來吧,這事你容我再好好考慮考慮行不行?”
見丈人佬滿臉肅穆誠懇,李哲尋思再三,覺得也該給個麵子適可而止了,畢竟對方這麼說,那就是還有相當的機會的。
他緩緩站了起來,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望著重新坐回的丈人佬,他以後請求,“爸,那您就再好好考慮考慮。
下個月就要過年了,還有個把月,到時候我再回來時,您可以給我確切答複了吧?”
丈人佬看看自己老伴兒,再看看自己女兒蘇雪晴,他先是歎息了一聲,隨後勉強衝李哲點了頭。
……
小半天後。
下午三點,李哲已經告彆老婆一家三口,獨自到了老家市裡。
進縣城的汽車站前,老婆蘇雪晴和丈母娘在送他的途中,都表示趁還有個把月時間,會儘力幫他做家裡那位頑固派的工作的。
他回深圳的飛機在下午六七點,這會兒他得和已回老家的鐵哥們兒羅欣聚一下。
一個電話結束,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