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考量一番後,李哲趕緊問了下師父蕭瀟的打算。
那頭蕭瀟說,“張總也沒正式說什麼,隻是讓我彆招人了,那我們就隻能提心吊膽繼續做著喏。
不過我感覺,公司真要乾嘛,應該就在這幾天,不過我也無所謂了。
我本來就想回深圳了,都二十七八了,也該結婚了,我和男朋友的買房首付也攢夠了”
聽師父罕見的如此坦誠,李哲也不操心新印王的結局了。
他笑哈哈問,“師父,怎麼,現在對於和男票的事,不再藏著掖著了呀?”
言至於此,那頭蕭瀟笑嗬嗬不說話時,他又提醒道,“師父,你和你男朋友準備在哪裡買房?你男朋友南山那邊麼?
我跟你講,到時候你們不管在哪裡買,彆忘了,記得找我救命恩人呢。
她現在賣房專業的很,福田南山羅湖那一片你都可以找她”
“知道,可以,沒問題,我不會忘的,之前你不是讓我存了她電話、加了她微信嘛。
我自己先跟她聊聊,我倆要買應該就在今明兩年,然後就該結婚了”,那頭蕭瀟答應的也很爽快。
隨後,李哲就跟她聊彆的了,“師父,我覺得吧,婚前同居相處磨合一段時間,還是蠻重要的。
談戀愛時,對方的一些毛病,或者說是習性三觀,你不正式同居相處,是很難發現的,有些很可能還是你無法忍受的……”
李哲還沒說完,那頭蕭瀟先是反問“是嗎?”,隨即又問“李哲,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同居處出毛病來了喲?所以才推遲結婚的吧”
李哲當即否認,說自己和老婆如膠似漆好的很,還說自己主要是,結合一鐵哥們兒的分手經曆,給師父的一點可聽可不聽的建議,他指的是羅欣。
“喔,這樣啊,我心裡有數了,謝了”,蕭瀟如此回應。
此時李哲又有些在師父麵前犯賤了,他憋著笑問,“師父,你和你男票也處了兩三年了,你倆應該已經在同居相處吧。
你男票各方麵沒啥大毛病吧?比如睡覺打鼾放臭屁啥的”
“沒有,李哲你討厭,你彆又賤兮兮不正經。
我倆是異地,他哪怕來我這裡,哪怕四樓一整層都是我的,我和他從來都是各住各的臥室,我倆什麼都沒發生。
我去深圳他那裡,我都是住他出租屋附近酒店的,一般都是周六下午去周日回,他來我這裡也差不多。
不說了,我有事,不理你了”,那頭蕭瀟一番解釋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李哲獨自嘿嘿嘿幾聲笑,樂嗬嗬的就繼續往新木村大超市去了。
去超市的路上,他這才重新琢磨起張總公司來,畢竟,張總這兩年,在他彩印廠的業務上還是有些幫襯的。
同時他還在考慮,要是到時候新印王集團真崩盤了,他要不要把師父、柳如燕、小雅、悅悅、小荷那夥銷售精英撿過來?
但還沒走到超市,他直接就翻篇了。
他自己的彩印廠現在也很不妙,而且他還欠著一屁股債,自顧不暇,哪還有精力替彆人操心。
何況他眼下就算操心,除了乾瞪眼也不能實質幫個啥,那還不如不去給張總添堵了。
而師父那一票人,現在都是拿過很久高薪的實力派了。
李哲自己這已不到十人的小破廠,還有他能開的薪資待遇,還有彩印代工這一行的現狀,很顯然都入不了對方的法眼。
更何況,柳如燕這家夥,哪怕再牛,哪怕她心甘情願,李哲也不敢再招來跟自己乾了。
而且她和聶曉雅還有悅悅小荷,都是有心在東莞長期發展的人,哪怕新金彩關門了,大家估計也就是換個行當或公司、繼續乾銷售拿高薪……
兩三後。
2月26日,農曆正月十七,周二。
清晨七點半,李哲醒來後看了下手機,尋思再三後,輕聲在老婆蘇雪晴耳邊請示道,“老婆,今天是我救命恩人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