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忠覺得他的腦子平時還是挺好用的。
但也被鄭屠給說得有那麼一點兒迷糊了。
等到他清醒了過來之後，眨巴著眼睛，說道：“不對、”
鄭屠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啊？”
“對得很嘛。”
“沒有任何不對。”
李孝忠問道：“難不曾……我們放貸還是在做好事兒？”
鄭屠說道：“難道我們不是在做好事兒嘛？”
“你覺得我們不是在做好事兒？”
李孝忠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確實不是在做好事兒的啊。”
鄭屠在拍了拍李孝忠的肩頭，說道：“不要想那麼多，我們就是在做好事兒。”
李孝忠的喉嚨在上下浮動起來，嘴裡在微微呢喃著，說道：“我們真是在做好事兒的嘛？”
他現在顯然是有那麼一點兒懷疑自己了。
但也沒給他多問的機會。
前麵李都頭就帶著人回來了，“前麵就是在那個前麵。”
“快去快去。”
鄭屠此時一下朝著一個槍頭之上看去時，他的眼睛裡微微眯了起來，因為，他在那牆頭之上好像是看見了人影
隻不過，那個人影是在瞬間就直接消失了。
一般人要是這麼看一眼之後，多半都是覺得自己的眼花了。
不過，現在鄭屠已經不再懷疑自己了。
想要做大事兒的第一步，那便就是永遠不要懷疑自己。
自己永遠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就好像是壞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壞人，做壞事兒的時候，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壞事兒。
當然，這也是他用來誆騙的李孝忠的理由。
壞人要是覺得自己是壞人的話，那麼一切……都將不會存在了。
總得需要那麼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的。
等到來了人之後。
鄭屠說道：“快快快，就在裡麵。”
“李都頭，還有一家呢？”
李都頭在想了想之後，說道：“還有一家我也不知道啊。”
“我剛才好像是在稍微想了想，那個人就是劉捕頭推薦來的。因此，我也並沒有多想，也沒想查那人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反正就讓他直接進來當衙役了。”
鄭屠有點兒狐疑的問道：“真的嗎？”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沒說實話啊？”
“現在，那劉捕頭已經死了，那麼……”
“無論什麼臟水都可以全部潑到那劉捕頭的身上去了。”
“反正，死人也不會說話，也不會為自己而辯駁的。”
李都頭的喉嚨裡此時在不停的蠕動著，說道：“沒……沒有的事兒。”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我怎麼會在這種事兒上騙你的啊！”
“真事兒。”
“真事兒。”
此時，遠處司法參軍也帶著人進來了。
他來了之後，朝著鄭屠看了一眼，叫道：“鄭屠！”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
鄭屠趕緊走了過去，說道：“參軍，這次隻死了兩個人而已。”
司法參軍說道：“死了兩個人，你說隻死了兩人？”
“那麼……”
“你覺得要死多少人，才算是死得多了呢？”
“不不不。”鄭屠是趕緊的否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司法參軍問：“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