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了一層層的細雨。
在細雨朦朧之中。
飄著一層層的煙氣。
嘴裡在微微吐出一口氣,無數的人嘴裡吐出無數的氣,這些氣在天空之中一下聚攏在了一起。
最後,融入到了那霧氣之中。
朝著手心裡麵哈了一口熱氣。
馬上就要過年了。
現在正是最熱的時候,地上鋪著一層綿密的白雪,白雪在微微綻開……
河麵之上並未被凍住。
鄭屠坐在了小船之上。
他是讓李師師幫他在內城周圍物色了兩處房子。
周邦彥現在也沒在東京。
他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好像大限將至了。
給他調任到了南京,他並沒去,而是直接回杭州老家去了。
其實,這個時候去杭州反而還是一件事兒。
不過……
周邦彥一把年紀了,這身體又不好,估摸著也活不到南宋。
在他記憶之中,他也雖然不記得這個周邦彥是什麼時候死的。
但課文之上惡意一直說是北宋詞人,不是南宋詞人。
像李清照這活到了南宋的,也都是說的南宋詞人。
那麼……
這也就說明了,周邦彥到底是沒有活到南宋的。
這古代通信也不發達。
要是這周邦彥什麼時候死了,他估摸著也不知道。
通常在一彆之後,也就是永彆了。
鄭屠此時正去看他房子。
他房子就在內城之外。
不遠處就是潘樓。
在另外一邊就是瓦肆。
差不多也算是在這東京最為繁華地帶了。
他現在倒是不缺錢,隻要他是看上的房子,他都能直接買下來。
小船在水麵之上微微蕩漾起波瀾,隨著波瀾在漸漸散開之後。
鄭屠看著水麵上,水麵之上他的倒影顯得是非常破碎。
他一想也聚德自己倒是算不得是個什麼好人。
可現在他現在是越加感覺到他好像是一個壞人了啊。
他把武器鎧甲賣給了完顏宗弼。
這好壞該如何來評判呢?
嶽飛肯定是好人,那麼嶽飛的敵人那也就壞人了。
他把武器鎧甲賣給了壞人,也就是在幫助壞人啊。
在水波之中破碎的自我。
等到船隻從上麵一下碾過之後,很快也就不存在了。
天氣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寒冷了。,
身上披著大衣。
站在橋頭,雪落在大衣之上,站得久了之後,堆積在身上的雪也就變得越來越多了。
他看著碼頭之上大船。
宋朝的這造船機會已經非常成熟了。
鄭屠看著那大船,接下來他就想要買大船。
走到他船在靠近之後,他看著一個船夫叫道:“老丈,這船能載多少貨物啊?”
船夫回過頭來,看著小船之上鄭屠,“這位官人,為這作甚啊?”
鄭屠道:“我準備做點兒生意。”
船夫說道:“二千斛。”
鄭屠繼續問道:“最大的船能載貨多少?”
船夫道:“我見過四千斛的大船。”
“但聽說有那種……”
“能載萬斛的戰船,船上還能跑馬,但我是沒見過。”
鄭屠的眼睛裡微微眯起來,問道:“這大船多少錢能買?”
船夫也好像有那麼一點兒意外,“官人要買一艘大船啊?”
“一艘大船能載二千斛的六千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