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陳羽不是一個男孩嗎?”
鄭屠的眼前此時也浮現出了陳羽的模樣來。
他是好多年都沒見過陳羽了。
當時陳羽是一頭短發,渾身好像一直都是臟兮兮的模樣……
而且,那小孩把頭發給剪了之後,確實是不好看出是男是女。
陳規在微微笑了笑,說道:“是個女孩。”
“名叫陳雨,下雨的雨。”
“她也還算是比較聰明,知道流落在外,要是女孩的話容易被人欺負,這才將自己打扮成了男兒。”
鄭屠道:“對。”
“是這麼一個道理。”
陳規說道:“我準備請大人前去赴宴。”
“以表謝意。”
鄭屠說道:“在哪兒吃啊?”
“不如我請你吧!”
“就在將作監門口吃……”
“這……”陳規說道:“這不好吧!”
“我是在樊樓為大人訂了一桌。”
“現在,這樊樓裡都不好訂桌的。”
鄭屠問道:“你月俸多少啊?”
陳規說道:“月俸三十貫!”
“我還有職田十頃,祿粟十石。”
鄭屠道;“你這俸祿也不高啊。”
“就……就你這點兒俸祿,你還敢去樊樓,一頓飯不得吃掉你半年俸祿啊!”
“哦?”
“難不成你是一個大貪官兒。”
“你貪了不少?”
“月俸三十貫,那你是一個七品,是縣令嗎?”
“二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
“看來你貪得不少啊!”
陳規在趕緊的擺了擺手,說道:“大人誤會了。”
“隻不過就是大人救我小女一命,隻不過就是半年俸祿而已,和小人救我小女一命,不值一提。”
鄭屠此時伸手從一旁拿來了茶壺,給陳規倒上了一杯茶,說道:“陳大人,喝茶。”
陳規拿著茶杯,在嘗了一口之後,感覺這茶水還挺好喝,一不小心就將一杯茶都給全喝了。
鄭屠是又給陳規滿上了一杯。
陳規此時不由的笑了笑,說道:“這茶好喝,一不小心就……”
鄭屠說道:“沒事兒。”
“好喝就多喝。”
陳規是沒忍住的又喝了一杯。
鄭屠是再次給陳規滿上了一杯,說道:“陳大人……”
“你剛才已經喝掉了你的半年俸祿了。”
陳規:“……”
鄭屠說道:“我不缺錢。”
“我也不在乎在哪兒去吃。”
“以前彆人都叫我大宋首富。”
陳規:“……”
鄭屠說道:“隻要你能夠幫我把這炮給造出來。”
“銀子對我來說完全都不是個事兒。”
“你隻管用最好的材料,使勁兒的造。”
“隻要能夠造出來,無論是你想要什麼都行。”
陳規的眼睛裡微微眯了起來,說道:“隻不過,就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而已。”
鄭屠道:“我知道啊!”
“所以……”
“你就在門口請我吃上一頓就行了。”
“無論是去樊樓,還是去門口,實際上你能夠傳達的心意都是一樣的。”
“所以,為何還要去樊樓啊?”
“這不是浪費錢嗎?”
“就算是有錢,也不能浪費啊!”
“有錢也不能去當傻子啊,其實,樊樓裡的東西也沒什麼好吃。”
“當然,要是陳大人想要去樊樓裡麵見識見識的話,下次我請大人去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