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金走了。
夜晚的牆頭之上。
風吹得呼呼作響。
天兒似乎已經涼了下來。
鄭屠也披上了一些厚實的衣服。
似乎就要入冬了。
而……蔡京回來之後也沒能過得了這個年。
太多人的過不了這個年了。
……
“呼!”
一口氣在吐出去之後。
鄭屠在將作監裡,宴請賓客。
朝中和他認識了一些大臣也都已經來了。
不過,主要請的人還是陳規。
他是將樊樓裡的廚子給請了過來,不少人此時在這將作監裡穿梭著。
鄭屠在房裡。
他將人都給召集了過來。
蔡京多半是已經出事兒了,這事兒是真跟他沒什麼關係了,隻不過……
蔡京的人多半也是覺得他在搞事兒。
就算是跟他沒什麼關係,也會覺得是他的錯。
在這個蔡京最後離開東京時,有可能會想要帶著他一起去死。
反正都要死,肯定是最後在最後能拖幾個人一起去死,那也就一起死啊。
眼神裡波動著。
楊春、伍肅等人都來了。
鄭屠此時在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盒子很長,等到盒子打開了之後,這盒子裡麵是一根根的竹竿。
鄭屠在拿起了一根竹竿來,這竹竿被打磨得已經很是光滑了。
竹竿裡麵都已經被掏空了。
隻需要從後麵塞火焰進去,接著,再後麵點火之後,也就能夠開槍了。
鄭屠朝著這竹竿裡麵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裡麵沒有膛線。”
“肯定是打不遠的。”
楊春拿起了一根兒竹竿來,問道:“這些竹竿該是你們用啊?”
鄭屠拿著竹竿對準了外麵,說道:“將這火藥給塞進去之後,點燃後麵的引線,就能做一把弓。”
“隻不過隻有十丈。”
楊春說道:“這玩意兒可沒弓好用啊。”
“才十丈。”
“我尿個尿也不止十丈啊,哈哈哈。”
“打一下之後。”
“還得用火,還得重新灌火藥進去。”
“我射完一箭,立刻就能放第二箭。”
“這根本就完全比不了弓。”
鄭屠說道:“彆廢話。”
“讓你們拿著用,就拿著用。”
他也是拿回了他的火槍來,他這火槍是短管的火槍,射程就隻有一丈,最多也就隻多一點兒。
大多數時候,隻能拿出來忽然偷襲。
正麵之上,要是有人防備的話,確實是難以打中人。
現在這火槍確實是從各方麵來說,都完全比不了弓箭。
現在火槍是有局限性。
不過,想要讓這火槍能夠快速升級的話,那麼,就是需要將這火槍給拿出去,拿出去給更多的人用。
隻要基數足夠大,那麼,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聰明人,會將火槍給快速升級的。
等到所有人都拿上了火槍之後。
鄭屠往外將他的短槍給揣進了懷裡,往外走了出去。
外麵這個時候還挺熱鬨的。
樊樓裡的藝伎,彈琴的,唱詞兒的。
看起來好像是一副好不熱鬨的場景。
鄭屠的眼睛裡微微眯了起來,他現在看誰都感覺好像是來殺他的。
等到忽然一下轉頭時,身後出現了一個女子,他的眼神裡在微微動了動。
“鄭大人?”女子忽然開口叫道。
鄭屠感覺到麵前女子略微有點兒熟悉,“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