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鄭屠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了起來。
“下山的時候遇到了野豬。”
“兩隻大野豬啊!”
“一隻三百斤!”
“給我頂過來,裝過去!”
“差點兒……差點兒我就沒了。”
“首座,請讓我在文殊院住上幾日吧!”
“你要是把我給扔到外麵的話,我就死在你們文殊院的門口。”
“看看這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到底是有多麼的鐵石心腸啊!”
“到時候就是不知那些信徒該如何看了……”
“這就是佛教的慈悲!”
首座眼中在微微眯了起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
鄭屠說道:“我這副樣子,在外麵也是要死。”
“那肯定是得找一個好地方死啊!”
“文殊院就是好地方。”
“我死在這裡的話,也能夠和文殊菩薩近一點兒。”
“要是讓我見到了菩薩的話,我肯定在菩薩的麵前告狀。”
“就告你這不以慈悲為懷的假和尚!”
首座眼神路微微眯了起來。
這個時候……
他確實不想鬆口。
一旦要是鬆口的話。
此時,外麵來了一個大和尚說道:“那個誰……”
“方丈說了。”
“讓他住下!”
鄭屠往外看去時,一下就看見了一個熟悉身影,“魯提轄!”
“你也在這兒啊!”
看見魯達在這裡。
鄭屠的心裡也就了然了。
魯達就算是沒有打死鎮關西,也一定還是會打死其他人的。
“嗯?”魯達朝著鄭屠看去時,眼神裡微微一動,“鄭屠?怎麼是你這廝?”
鄭屠說道:“我也出家了。”
“我出家的日子比你還早那麼一些……”
“你現在也應該叫我那麼一聲的師兄!”
魯達此時作勢就要打,“你這廝算個什麼東西。”
“灑家看灑家的拳頭落在你臉上,你還做我師兄。”
此時,外麵進來一個老和尚,說道:“智深,你要作甚啊?”
鄭屠在看見那老和尚時,也趕緊說道:“智真長老。”
智真和尚說道:“鄭師叔。”
“你就在這文殊院裡暫且住下吧?”
“啊?”鄭屠也不由一愣,“師叔?我嗎?”
智真和尚說的:“深山古廟之中死去的那人,是我的師叔祖,你現在是他的徒弟了。”
“那也就應該是我的師叔了。”
“不知師叔可有什麼法號?”
鄭屠眼中微微動了動,“不知智真大師有什麼好的法號,順手就給取了吧!”
智真說道:“智深和都是智字輩的,我們的上一輩應該取淨字。”
鄭屠說道:“隻要不讓我叫什麼淨身,隨便叫淨什麼都行。”
智真說道:“師叔的發號,我可不敢取。”
鄭屠微微眨巴著眼睛,往外看去,說道:“那就叫……”
“淨心吧!”
“修法修道,無非也就是求心。”
智真微微一笑道:“我去請醫生來為淨心長老療傷。”
“師叔就先住下吧!”
他在看了一眼周圍其他人說道:“以後爾等不得對師叔祖無禮。”
智真宅說罷,他轉身就走了。
此時,鄭屠也一下挺直了腰背,他看向了那首座時,問道:“你叫我什麼啊?”
首座的喉嚨裡在上下浮動著,說道:“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