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在山裡也不知苦修了多久了。
他摸著腰間的斷刀。
他是想要買一把新刀的,隻不過,有那麼一點兒舍不得錢。
這刀暫時還能用。
他一時間也舍不得換……
這要是能用的話,那就暫時先用著吧。
換一把刀的話。
多多少少也得要幾貫錢。
而且,他這麼多時日以來,這刀也都已經用習慣了。
買一把刀的話,也隻能買到樸刀。
這樸刀就是卡在了農具和武器之間的一個bug。
差多不就是鐮刀的那個意思,樸刀下麵有長柄,隻要將長柄給裝上之後,就是農具,將長柄給撤掉之後。
那就是一把武器。
買一把樸刀防身也不是不可以。
隻不過……
那樸刀沒有刀鞘。
鄭屠練的就是拔刀,要是沒有刀鞘的話,這拔刀該怎麼拔啊?
這斷刀至少,至少也還有著一個刀鞘,在拔刀時。
也還是拔一拔的。
鄭屠此時奔著文殊院去。
他想看看魯智深如何了。
要是魯智深的還在的話,他能夠跟魯智深一起走。
一路之上還能結伴。
而且,說不定……
以後還能跟著一起上梁山呢。
“上了梁山之後,我要是乾掉宋江,讓我來做這梁山之主如何啊?”
等到他到了文殊院之後。
文殊院裡和尚在看見他時,都在的雙手合十的鞠躬,道:“師叔祖。”
鄭屠在微微擺了擺手,問道:“那個……智深在哪兒啊?”
“我怎麼一路過來都沒看見他啊?”
此時,一個小和尚說道:“智深師叔已經走了。”
“走了?”鄭屠問道:“什麼時候走的啊?”
“他怎麼走得這麼快?”
言雲此時從一旁走了過來,“淨心師叔祖。”
鄭屠問:“言雲啊。”
“智深什麼時候走的啊?”
言雲說道:“已經走了幾日了。”
“智深師叔在寺內大鬨了一番,將山門都給砸爛了,天王像也給推倒了。”
“寺內上百個僧眾都完全製不住他啊!”
鄭屠在微微眨巴著眼睛,說:“哦,這事兒我知道,是去東京了嗎?”
“那個智真長老在嗎?”
“我想要去東京,讓他也幫我寫封信唄。”
“不然的話,我這空著手去,也做事是不太好。”
言雲有點兒驚訝的問道:“師叔祖,你怎麼知道的啊?”
鄭屠說道:“因為,我能看到未來。”
“當我第一眼看見魯智深時,我就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不要崇拜我。”
“我當和尚,是有慧根的。”
“跟你們這些一般的小和尚,那不一樣。”
言雲:“……”
不過,他還是帶著鄭屠去見了智真老和尚。
智真老和尚正在打坐參禪。
言雲說道:“不要打攪長老。”
鄭屠可管不了那麼多,叫道:“長老。”
“彆打坐參禪了。”
“禪……打坐是參不出來的。”
“快給我寫封信。”
“我知道你推舉了魯智深去大相國寺,你也給寫封信吧!”
智真看向鄭屠,“淨心師叔是怎麼知道的啊?”
鄭屠道:“智真啊!”
“我悄悄的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彆人啊……”
智真的眉頭微微一動,旋即也是在微微笑了起來,說:“好啊。”
鄭屠在智真的耳畔,說道:“我不是凡人!”
“我當然也就能知道一些凡人所不能知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