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勝州可不就是那……
田虎的地盤嘛。
之前這田虎還是鄭屠親手宰的。
當然,他在宰了田虎之後。
實際上自己也沒落得一個什麼好下場。
也就說當初還不如就直接跟著田虎造反好了。
實際上田虎還是非常信任他的。
隻不過,在田虎對他最為信任的時候,他是將田虎給殺了。
鄭屠在微微揉了揉鼻子。
心裡也感覺這麼做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一點兒不太厚道。
但也隻不過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兒而已。
做這種事兒倒是並不奇怪。
每個人都想要活下去。
雖然就是要到威勝州的。
不過,鄭屠倒是一點兒都沒慌。
他大概是看出了這些人套路來,就是將沿途之上的富商,有錢的過客,全部都給騙過去宰。
因為,田虎想要造反的話,需要很多錢。
田虎在造反之前可是周圍所有官員都給收買了。
這田虎也並非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隻不過就是一個獵戶出身而已。
他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啊?
鄭屠現在是明白了。
前麵領頭是一個大商人,一看就非常有錢,一直坐在馬車之中都沒露麵。
他在路上稍微打聽了一下,似乎是一個來自南方的商人。
他眼中在微微轉動著。
平日裡能夠接觸到這種……這種有錢的大商人的機會不多。
因此,心裡也想著等會兒要打起來的話,他要不要出手去救呢?
商人是最為不要臉,也最不講道義一類人。
鄭屠他自己以前就做過商人啊。
他對自己可了解了。
想要要臉,想要講道義的話,那就不要做生意。
做了就肯定虧錢。
“既然是虧錢,不如就給我打賞好了,我還能叫上你一聲老板。”
他在想著時,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淩振,問道:“淩兄弟,你帶炮出來了嗎?”
淩振在草車裡麵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是炮不離身的。”
鄭屠在周圍看了看,問道:“你將炮給藏在哪兒了啊?”
淩振不由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身下的草車。
“要是不能抱著我的炮,我根本就睡不著……”
“抱著我的炮,我才能安然入睡。”
鄭屠在微微點了點,說道:“哦,原來如此。”
“佩服,佩服。”
他在說著時,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牛肉來。
和淩振這種人打交道,隻要能夠在沒有吃的時,給殺那麼一口吃的也就足夠了。
淩振鼻子在微微動了動,說道:“嘶……”
“牛肉?”
鄭屠將牛肉扔給了淩振。
淩振一下笑了起來。
他剝開牛肉就吃了起來,說道:“這個時候要是能夠再來一口酒的話,那可就太舒服了啊!”
鄭屠此時拿出了水囊來,他將水囊扔給了淩振。
淩振擰開了水囊在聞了一下,說道:“好酒啊!”
“這是從哪兒來的酒啊?”
鄭屠說道:“這是五台山一個火工頭陀所釀造。”
“在其他地方可買不到。”
淩振在吃了一口牛肉,喝了一口酒之後,將水囊扔給了鄭屠。
鄭屠拿起來吃一口,喝一口,又給扔了過來。
兩人就憑著這麼一口酒和一口牛肉,很快就混成了兄弟。
草車在微微搖晃著。
前麵的馬匹也是在搖頭晃腦。
鄭屠的腦子也想著,要打起來之後……
萬一打不贏的該怎麼辦?
但這個商人肯定是非常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