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知道紅英娘喜歡錢,便給傻柱娘說塞錢,好使,保你這門親事能成。
塞錢是好使,但也得有的塞啊!托媒婆給了兩百,提前給了紅英娘兩百,這些還都是賣銀杏樹的錢,現在家裡總共剩下一百多。
媒婆眼睛嘀溜咕嚕亂轉,看到傻柱娘戴的戒指了。傻柱娘說這可不行,這戒指是我娘留給我的。
“是要兒媳婦還是要戒指?”媒婆威脅傻柱娘,“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啊!咱自己家啥條件不知道嗎?你看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能嫁進你們這樣的人家,不出點血能行?”
最後,傻柱娘忍痛摘下了戴了多年的戒指,這也是她日後看樓紅英不順眼的誘因之一。
媒婆把戒指給了紅英娘,鬼鬼祟祟的說,“這戒指可是人家的傳家寶,這也就是看上你家姑娘了,要不誰舍的。”
這還把紅英娘整感動了,她戴上了戒指,不顧紅英的反對,當場決定了這門親事;之後樓紅英也鬨過,可她一鬨,她娘就要上吊,嚇得樓紅英沒法,隻得委身下嫁。
樓紅英也從心底裡恨透了那個媒婆,也想去她家扔臭雞蛋。
嫁給傻柱後,才知道自己進了火坑,可又有什麼辦法?隻得聽天由命吧!
樓紅英在娘家為姑娘時,早就有了意中人。
這個後生是城裡來小山村支教的大學生,和樓紅英談了一陣子戀愛,好在沒發生實質性關係,後來那個後生回了城,這段戀情不了了之。
和前任城裡大學生比,傻柱簡直是個土老帽。一開始她從心裡嫌棄他,後來見無力改變,就試著接受傻柱好好過日子,誰知道他既不中看,還不中用。
所有的委屈都咽下,隻求日子安穩就行,結果日子也不安穩。
聽了兒子說樓紅英沒落紅後,傻柱娘覺得虧大發了,我那金光閃閃的大戒指啊,換來這麼個二手汽車。
從那以後,總感覺賠了本的傻根娘,看樓紅英越發的不順眼;三天兩頭挑撥離間,讓傻柱和樓紅英吵架,說花那麼多錢娶個二手,虧死了。
本來對樓紅英還不錯的傻柱,架不住傻柱娘天天在身邊嘮叨,久而久之,也認為自己成了王八,還經常腦補樓紅英和彆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越腦補越氣。
有一晚,樓紅英都睡著了,傻柱硬是把她搖醒,瞪著個血紅大眼,問樓紅英那個男人是誰?
這話讓樓紅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罵了句神經病後翻了個身繼續睡;這一下刺激到了傻柱,他一把抓起媳婦的胳膊,像拎小雞一樣拎到床上,樓紅英被摔醒,“傻柱,你有病吧?”
“是的,我有病,我要是沒病能娶你這個破鞋嗎?”
被傻柱罵懵了,樓紅英又氣又委屈,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傻柱就是一腳。這下更惹惱了他,隻見傻柱把樓紅英往床上一扔,拳頭像雨點一樣砸在她身上。
傻柱五大三粗,乾活不行,打人可有的是力氣,嬌弱的樓紅英哪禁得住他的手,她抱著頭大喊救命。
在西屋的傻柱爹娘都聽到了,傻柱爹要起來拉架,被老伴攔下,“甭管,他們兩口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去,哼!”傻柱娘幸災樂禍,“活該。”
樓紅英淒慘的喊聲驚動了半個村子,村裡的狗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
但是,沒有人過來阻止,大家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再說是人家的家事。
大根也聽到了,他心裡很痛,想過去看看,但是又怕引起彆人的非議。
傻柱就像是被惹怒了的獅子,樓紅英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麻木的任由他拳打腳踢。
最後,傻柱打累了,癱在那裡喘著粗氣。
樓紅英則倚在牆角,披頭散發,此時的她心如死灰,雙眼無神。麻木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過了一會,反應過來的傻柱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連滾帶爬的到樓紅英跟前。
看到她渾身是傷,鼻青臉腫,回過神的傻柱甩了自己兩巴掌,“紅英,我剛才腦子進了水了,你原諒我啊紅英。”
樓紅英樓紅英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傻柱,一句話也不說,眼淚都沒有。
傻柱慌了,他拉著樓紅英的手,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拿起一根煙袋鍋子遞給樓紅英,“你打回來吧,紅英,把我也往死裡打。”
樓紅英用力甩開傻柱的手,慢慢地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然後看了看這個曾經生活過的家,最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夜晚的村莊格外安靜,樓紅英獨自一人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她隻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那樣的生活。
走著走著,樓紅英來到了村外的一條小河邊;她靜靜地站在河邊,看著河水嘩嘩流淌。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無比孤獨和淒涼,此時,她的心情無比平靜。
傻柱穿好衣服出來找樓紅英,發現早沒了蹤影,他害怕了,好不容易娶的漂亮媳婦被自己打跑了。
傻柱娘聽著像是媳了火,這才裝模作樣的過來勸架,發現兒媳婦早不見了影,罵道,“打得輕了,還能跑,怎麼不把腿打斷。”
傻柱圍著村子找,除了狗叫聲,哪還有樓紅英的影子。
而此時的樓紅英也在經曆著內心的掙紮,人生無望,沒一件順心的事,活著都難。
她呆呆的坐了好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這條河能有兩米多深,樓紅英回頭看了看,想了想自己那貪財的娘,毫無留戀的往河裡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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