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齊梁比樓紅英還大四歲,但樓紅英卻把他當弟弟看。在她眼裡,齊梁沒有結婚還是個小夥子,而自己已經是家庭婦女了。
樓紅英把自己想去城裡賣鞋墊的事,和齊梁說了;齊梁非常支持她,要想擺脫貧困,就必須找出路。
傻柱那裡無論是從心理,還是生理,再或者是經濟都指望不上了。
說乾就乾,樓紅英把這些年攢的鞋墊,放到了一個大尼龍袋裡,足足有一百二十雙,女式的以38碼居多,男式的以42碼居多。
樓紅英一個人扛著尼龍袋,又隨身帶了些乾糧,身上就剩下二十多塊錢了,如果這次去城裡,鞋墊賣不掉的話,她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
安全起見,樓紅英又向婆婆借二十塊錢,誰知傻柱娘卻說沒錢,你公公給的那兩百塊全花完了。
明擺著是不想借,樓紅英不勉強,揣著僅有的二十多塊錢出發了。來到村口,想搭輛順風車,等了半天也沒見,無奈的她隻得向齊梁求助。
齊梁很痛快的答應,他那輛三手自行車,雖說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破歸破,質量還是杠杠的。
齊梁載著樓紅英往鄉鎮駛去,恰巧大根去挑水,看到這一幕,心裡非常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似的。
大根心裡是喜歡樓紅英的,可是他不敢,因為自己媳婦已經察覺,隻得把對樓紅英的那份心意藏在心裡。
看著齊梁和樓紅英有說有笑,大根也覺得他倆很般配,樓紅英需要齊梁那樣的男人;大根嫉妒的發了瘋,根本無心乾活,把挑水的桶一扔,坐在根底下生氣。
人家齊梁把樓紅英送到鄉鎮上,坐上了去縣城的車。在汽車快發動的時候,齊梁快速的跑上了車,坐在了樓紅英身邊的空位上。
“你這是?”樓紅英不解。
“我陪你去,你一個女人一個人在外不安全。”齊梁笑著說,他的笑,既溫暖又親切,如一束陽光般照耀著,樓紅英那顆冰涼孤寂的心。
“你不怕彆人說閒話嗎?”
“我不怕,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人,我也沒打算結婚,”齊梁苦笑著說,“誰會嫁給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呢!”
兩個人惺惺相惜,樓紅英也沒有拒絕,說實話,她這是第一次出門做生意,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有齊梁陪著,心裡踏實了好多。
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了縣城,樓紅英和齊梁到處找能擺攤的地方,她怯生生的跟在齊梁身後,有點怕,也有點害羞。
齊梁畢竟是男人,膽子大,一臉的坦然。
終於在一家農貿市場外麵的路邊,找到了一處合適的位置。
“這裡人流量大,先在這裡賣賣試試,不行再換地方。”
齊梁把尼龍袋放下,樓紅英把塑料袋鋪在地上,兩個人一起把鞋墊擺放好,一雙雙精美的鞋墊,如藝術品一般,很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大家都圍過來看,也有在少人打聽價格,一聽兩元一雙,便都沒了下文,隻是看看。
這時,有個阿姨,提溜著菜籃子擠進了人群,看見鞋墊愛不釋手,很痛快的拿出十塊錢,買了五雙。
終於開壺了,人生的第一次做生意。樓紅英和齊梁都很激動,可就在這時有人喊道,“誰讓你們在這裡賣的?交錢了嗎?”
兩個人隨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花格子西裝的男人,五大三粗目測得有兩百斤,西裝都快被他撐爆了,凶神惡煞地站在那裡。
樓紅英頓時慌了神,下意識地往齊梁身後躲去。
齊梁把樓紅英攬在身後,鎮定自若的上前一步陪笑道:“大哥,我們這剛從鄉下來,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給條生路唄。”
那男人冷哼一聲,“哼,這是我的地盤,在這兒擺攤就得交十塊錢管理費。”
齊梁看看樓紅英,她搖搖頭。
“大哥,我們總共賣了兩雙,沒錢交保護費,都是鄉下窮苦人,家裡快沒米下鍋了才來到城裡討口飯吃,您通融一下。”
“通融不了,不交錢就快收拾東西快滾。”
沒辦法,兩個人隻好把鞋墊裝回尼龍袋,重新再找攤位。一連找了幾個,都是被收保護費的趕走,樓紅英一下子泄了氣,想回村;齊梁勸她再堅持一下,好不容易來了。
終於在快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在一個公園門口,這裡沒有收保護費,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很快就賣出去了幾雙。
緊接著,買鞋墊的人越來越多。這種鞋墊很受年輕人的喜歡,賣的也比較痛快,半天功夫,一百二十雙鞋墊,隻剩下了十雙。
賣完鞋墊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已經沒有回鄉鎮的車,隻能住一晚明天回了。
樓紅英和齊梁找了好幾家旅館,都沒有多餘的房間。
兩個人又累又餓,先去麵館吃了碗麵,繼續找,終於找到有空房間,價格也便宜的旅館,壞消息是隻剩一間了。
當時已是晚上八點多,樓紅英和齊梁已經精疲力儘,可隻剩一個房間怎麼住?旅館老板娘看著兩個人問,“你倆不是兩口子啊?”
樓紅英說不是。
“唉呀!可惜了,看著你倆怎麼有夫妻相呢,還特彆般配。”旅館老板娘惋惜的說。
“大姐,你看的沒錯,我倆就是夫妻,隻是這次出來的急,沒帶結婚證。”齊梁給樓紅英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彆說話。
旅館老板娘爽快的表示沒事,你們先住下,咱們小旅館沒那麼多講究。
最後,齊梁和樓紅英以每晚20塊的價格,入住了小旅館。
來到房間後,樓紅英犯了難,這可咋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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