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辛苦與委屈並沒有換得大家的認可,反而變本加厲的為難。
轉眼間到了發工資的日子,彆人都開開心心的去財務室領工資,到了樓紅英時,會計看了看工資單,冷冰冰的說,“這上麵沒你的名字,下一個。”
“為什麼沒有我?我這一個月累死累活的,白乾嗎?”樓紅英著急又委屈。
會計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老板,我怎麼知道,快走開彆影響大家。
後麵的職工也紛紛附和,就是啊,彆影響我們大家領錢。
無奈之下,她隻得從會計辦公室出來,看著大夥都美滋滋的數著工資。自己卻被區彆對待,她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周圍的人側目,議論紛紛,但誰也沒有上前安慰。
這時,廠門衛處的大喇叭喊著,“樓紅英到廠門口來一趟,有人找。”
她擦乾了眼淚往廠門口走去,遠遠的看到一個郵差,遞給樓紅英一封信。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件一看,是齊梁寫來的。
齊梁在信中詢問樓紅英新的工作怎麼樣。和同事們處的好嗎?如果不開心就回來。他還說了自己在村裡的變化,現在村民們跟著他種草莓,已經快見到收益了。
看了齊梁的信,樓紅英心裡更委屈了,她多想回到那個村裡去,多想回到他身邊。
門衛的小保安王良看到她心情不好,便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
樓紅英平複了一下心情,把信收好,對王良說沒什麼?辛苦一個月,大家都去開工資,唯獨我沒有,想不通是為什麼?
“憑啥你沒有?”王良很氣憤,他讓樓紅英去總經理室問問。樓紅英有點打怵,總經理室是李總的情人在坐鎮,肯定沒什麼好結果。
王良說有沒有先問問,拉著樓紅英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還有那個女秘書和一個男職工。
那個女秘書看到他二人進來,態度傲慢的問,“總經理是你們愛闖就能闖的嗎?認清自己的身份。”
樓紅英也不甘示弱,“請問領導們,我辛苦工作一個月,憑什麼不發給我工資?”
隻見那個女秘書微微一笑,那笑裡全是嘲諷,“我們這裡有個規定,那就是新人必須押三個月工資。”
“什麼?三個月?也就是說我要乾滿四個月才能領第一個月的工資,對嗎”
“對,你很會算賬。”
“那我請問領導們,是全體職工都這樣,還是就我一個人這樣?”
這時王良插話了,“我問過其他職工,就樓大姐一個人押三個月工資,彆人都是當月發。”
女秘書和在場的男職工對視一眼,然後肆無忌憚的笑著說,這規定是最新製定的,如果不服就往上找啊!
往上找是哪?李總那裡嗎?樓紅英問。
女秘書臉色陰沉,李總?哈哈哈,他已經把這個廠交給我管理了,所以,我才是這裡的總經理。
怪不得來了一個月了都不見李和王廠長的麵,原來是換了主人。
那麼自己還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嗎?想到這裡,樓紅英把臟兮兮的工作服一脫,扔在沙發上,姐不乾了,麻煩您把我的工資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