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資昭開口就想答應她,方向盤打了圈,右轉。若有所思,“你現在回去打擾他們休息。”
她自然不想讓他們擔心。
洗漱過後,她躺在床上便入睡,也絲毫沒有精力關注到霍資昭的去向。
深夜的風吹得呼呼作響,也沒有要大雨傾盆的征兆,他把車駛進會所停車場的時候,天邊有見明的跡象。
霍資昭徑直往那間秘密會議室去,坐下,“你費儘心機,要的就是江荔的命?”邱誌坐在一側,臉上掛了傷痕,應該是雷忠海出手傷的。
他不應聲,眼神裡有股子硬氣,手肘撐在台麵上,攥緊拳。
邱誌是出了名的痞子氣,說話也是一個頂三,這會兒確實憋了好半天,才開了口,“我沒什麼好說的,都是我做的,隻要她在你身邊一天,我就不會放過她!”
“你活膩味了?江小姐你也敢動!”雷哥伸手就摁住他的肩膀,抬手就揮拳。
他下手重,嘴角又有血滲出來。
因為這件事,包括上次的車禍,雷忠海出人出力,早有怨言,加上是邱誌這個死對頭,又出言不遜,他更是氣惱。
“雷忠海,這些年要不是我們弟兄幾個拚死拚活,那些貨能送得出去嗎,你又哪來的錢在這裡吆五喝六。”邱誌顯然是發自肺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昭哥,為了盛羽,你算什麼,你若想我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毀於一旦,繼續維護那個女人吧。”
“你小子真是不顧死活!”雷哥氣極,“霍先生是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一直放任你到現在,你再執迷不悟……”
“好了,你們出去。”
霍資昭神色凝重,打斷。
他眼裡有疲憊,從聽到江荔失蹤到現在,他沒有休息片刻,也因為這件事發,內心無法平靜。
雷哥不甘就這麼走了,臨門口的時候特意看了幾眼,沒想轉身就撞到黎放,索性退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他謹慎地把他拉到一邊,就怕這毛頭小子衝進去做點什麼。
黎放沒有好臉色,顯然是衝著邱誌。
“她都失憶了還要趕儘殺絕,我要報警!雷哥,這次我一定要報警!”
雷哥喝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腦瓜子長在你脖子上是乾什麼吃的?你是想我們陪你進局子,還是陪你再送死?”
一趟功夫下來,黎放終於罷了,畢竟還有霍先生撐腰,江荔也安全了,他現在就安靜地等霍先生處理。
他們都出去後,邱誌眼裡有了些畏懼,以他對霍資昭的了解,他乾的那些事早就觸碰到他的底線。
“昭哥,你怎麼處置我,我都無話可說。”他嘴巴有些張不開,說話受限,“但我還是要說的是,江荔那個女人不可能死心塌地跟你,在她眼裡,你早就是她的仇人,她隻會想辦法把你把我們交給警察,你一路走過來不容易,我們創立的盛羽也不容易,你怎麼甘心讓一切毀在一個女人手裡?”
霍資昭盯著他,許久才開口,“如果你要錢,我可以變更股權,如果你是高估你自己,要做我的主,那對不起了,你欠江荔的,必須一筆筆還。”
他有些難以置信,“股權?昭哥,你是這樣看我的?我邱誌從跟你的那天起,就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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