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急診科的燈光將走廊照得慘白。主治醫師林雪鬆第三次翻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眉頭越皺越緊。他拿起內線電話："趙主任，您最好來看看3號床的血液檢測結果。"
五分鐘後，急診科主任趙遠盯著化驗單，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麵。"凝血時間1分23秒，血小板聚集率98，纖維蛋白原水平..."他抬頭看向林醫生，"你確定沒拿錯報告？"
"我親自監督采的血。"林雪鬆壓低聲音，"而且不隻是3號床，今天早上那四個校車事故的傷員，指標全都異常完美。"
張明遠快步走向電腦，調出監控錄像。畫麵中，秦朔正將一個泛著藍光的物體抵在傷者頸部。"把這段視頻拷貝下來，還有，通知檢驗科再做一次毒理篩查。"
上午十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會議室煙霧繚繞。鄭毅隊長將現場照片貼在白板上："校車事故，四人重傷，但這個叫秦朔的網約車司機用不明藥物讓四個危重傷員瞬間止血。"
技術科徐瑩推了推眼鏡："醫院化驗結果顯示，傷者血液中含有未知納米粒子，24小時後完全代謝。這是成分分析報告。"
徐瑩將事故現場視頻放慢到0.25倍速。
"鄭隊，重點看這裡。"她指著秦朔手中的醫療針，"針頭接觸皮膚的瞬間，有微弱的藍光閃爍。光譜分析顯示，這種波長不屬於任何已知醫療器械。"
鄭毅眯起眼睛："查過他的背景了嗎？"
"秦朔，31歲，駕齡6年。妻子王婕之前是醫藥檢驗師，離職開了一家咖啡店，現在還沒有正式開業。姐姐秦鈺嫁給了同為網約車司機的伯陽。"徐瑩調出資料，"但有個細節——他姐姐秦鈺的丈夫伯陽，上周剛在市醫院做過氣胸手術。"
"聯係醫院，調取伯陽的病曆。"鄭毅的鋼筆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她調出一段交通監控，"監控中正是秦朔手持錘子砸破玻璃的畫麵。"
"他那個錘子也不對？"鄭毅眯起眼睛，"查他最近半年的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
同一時刻，康諾醫藥集團研發中心的會議室裡，首席科學家唐敏正在主持緊急會議。
"各位看這段視頻。"她按下遙控器，"這個普通人在沒有專業設備的情況下，完成了連我們最新止血凝膠都做不到的事。"
研發總監湊近屏幕："會不會是特效？"
"這是市醫院傳回來的真實數據。"唐敏調出另一組圖表，"傷者的組織修複速度是正常情況的20倍。如果我們能掌握這項技術..."
董事長周永康敲了敲桌子："先彆驚動他。唐敏，你以醫學院校友的身份接觸市醫院，拿到更多樣本。法務部準備技術合作方案，預算..."他頓了頓，"先按五千萬準備。"
中午十二點半，秦鈺家的門鈴響起。她打開門，看見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女性。
"秦女士您好，我們是市醫院隨訪部的。"為首的女士出示工作證，"您丈夫伯陽昨天參與救援時舊傷複發，我們來做個回訪。"
臥室裡，伯陽的胸口纏著繃帶——昨天抬擔架時，他還沒有徹底愈合的手術傷口被崩開了。聽到動靜，他掙紮著坐起來。
"伯先生，您昨天看到您小舅子使用什麼特殊藥物了嗎？"醫生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問。
伯陽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就是普通止血劑啊。"
"是嗎？"女醫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傷者血液中檢測到了非常特彆的物質呢。"
市醫科大學的實驗室裡，唐敏教授正在分析醫院同學偷偷傳來的數據。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對著視頻通話那頭的趙遠說，"這些納米粒子能識彆不同組織類型，而且..."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它們在代謝？"
屏幕上的數據曲線顯示，納米粒子的活性正以每小時3.7的速度遞減。
"完全代謝需要24小時。"趙遠在電話那頭說，"傷者的各項指標正在恢複正常，就像...從沒受過傷一樣。"
唐敏的手指懸在鍵盤上："這事應該上報衛健委..."
"喵語咖啡"的後廚，咖啡喵正用機械爪調試磨豆機。它的尾巴靈活地卷著溫度計，電子眼不斷閃爍。
"愚蠢的人類女性，這批埃塞俄比亞豆的含水率偏高。"它歪著頭說，"建議將研磨度調粗0.5檔。"
咖啡喵的耳朵突然豎起："有客人來了！"
推門而入的是兩個穿白大褂的女性，胸前彆著市疾控中心的工作證。
"您好，例行食品安全檢查。"
疾控中心的檢查員仔細查看了咖啡店的衛生狀況，期間不時瞟向咖啡喵。
"這機器貓挺特彆的。"年輕的女檢查員狀似隨意地問，"哪家公司的產品？"
王婕遞上準備好的說明書："是國外實驗室的試作品，我丈夫淘來的二手貨。"
檢查員接過說明書，目光在咖啡喵尾巴尖的金屬關節上停留了幾秒："需要做個電磁兼容性測試，確保不會乾擾醫療設備。"
當她們取出檢測儀時，咖啡喵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
"她們絕對起疑了。"當晚，王婕在客廳來回踱步，"那個檢查員盯著小喵看了足足幾十秒秒。"
秦朔檢查著咖啡喵的日誌記錄："還好你提前準備了假說明書。"他轉向小獸，"能查到是誰派她們來的嗎？"
小獸的耳朵轉動著：【檢測到疾控中心的查詢記錄，申請人是...唐敏教授。】
"學術界的人。"秦朔鬆了口氣，"至少不是間諜之類的。"
...
市衛健委的會議室裡，五名專家正在審閱趙遠提交的報告。
"如果這份數據屬實，"首席專家推了推眼鏡，"這將是本世紀最重大的醫學發現之一。"
"但也可能是最危險的技術。"安全顧問補充道，"我們不知道它的來源和副作用。"
會議最終決定：成立專項小組，在不驚動當事人的情況下進行調查。
與此同時，市公安局的檔案室裡，鄭毅正在翻閱秦朔的社會關係圖："重點查他這半年接觸過的所有人，特彆是醫療行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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