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傅家三少,自小便跟在桑予曦身後追著喊姐姐。
她做了傭人後,他便喜歡上折騰她,總指使她去做這做那。
甚至在傅母宣布她要和傅宴結婚的那天,他當場變了臉色,憤然離席。
桑予曦想,他應該是極討厭她的。
“傅晉,她是你的大嫂。”
傅宴擋在桑予曦身前,不輕不重地敲打著傅晉。
少年握緊雙拳,眼眶因氣憤變得通紅,“她算我哪門子大嫂!”
說完,他就跑開了。
桑予曦落寞的垂頭,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承認她的身份呢?
傅宴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先吃飯。”
她微點下頭,跟著他去了餐廳。
傅星等了他們很久,他困得連眼都睜不開,小腦袋正一點一點。
桑予曦啞然失笑,白天和兒子發生的那點不快全被她拋之腦後。
她揉了揉她柔軟的黑發,心裡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
傅星迷迷糊糊地扯住她的袖子,軟糯地道歉,“對不起媽媽,是我說錯了話,你彆生氣。”
桑予曦微笑地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生氣。
小孩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瞬間就鬆了口氣,下一秒便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小小的人兒,暖和綿軟得像一朵雲,她手腳僵硬,生怕自己抱不好他。
好在傭人很快接了過去,將他抱去臥室。
隻是,桑予曦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連帶著心也空落起來。
飯後。
桑予曦早早回了房。
她洗完澡後,忐忑地在床上等待著。
她想,今晚,傅宴會留下的吧!
可當視線觸及自己白嫩的肌膚上大片可怖的疤痕時,她還是自卑地躲進了被子裡。
女孩蓬鬆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半露著雪白的肩頸,她眼睛因緊張蒙上層水霧,兩頰生出了胭脂粉,飽滿的唇瓣微張,像是等著被人采擷的櫻桃。
傅宴推開門時便看到了這副景象,他不動聲色地吞咽了下口水,眼神晦暗。
接著,他邁步進了浴室,水聲瀝瀝。
桑予曦聽到丈夫的動靜,略微有些失望。
好在沒多久,傅宴便出來了。
他淨短的碎發隻擦了個半乾,發梢的水順著修長的脖頸緩緩滑下胸前肌肉分明的線條,流過腹肌的紋路,沒入人魚線中。
桑予曦看得口乾舌燥,她在獄中待了五年,此刻早已蠢蠢欲動。
但傅宴關燈後,隻安然地躺在她身旁,什麼都沒做。
她等了許久,都未見他有所動作。
酸澀感撲擁而上,堵在她的胸口,壓得她甚至喘不過氣來。
半晌,她才強忍著哽咽在他手心一筆一劃地寫道。。
“老公,你不想碰我嗎?”
他們五年未見,而且顧宴今年才28歲,在她之前從未有過女友,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如此冷淡。
除非他在這幾年間有了床伴,或者他是在……嫌棄她。
想到有這個可能,桑予曦的眼睛止不住地發澀。
傅宴極低的歎了口氣,翻身將她擁入懷中。
“彆亂想,隻是怕你不適應。”
男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桑予曦的肌膚上,激起她一陣戰栗。
就這一句話,輕易讓她灰敗的眼神瞬間燃起亮光。
桑予曦將臉貼在他的胸膛,清楚的聽到他如鼓點般急促的心跳聲。